长公主喜道:“你怎么来了?”
张妈妈搬来乌木鼓凳,林勋坐下来道:“我刚从宫里出来,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长公主明白他的意思,让张妈妈把屋里的下人都带出去。
山荞故意磨蹭在门边不走,想听听林勋说什么,却被张妈妈赶去弄茶水。
“国公夫人私下跟皇后娘娘说,我对仪轩公主有意。
皇后不仅派人把我接到宫中小住了几日,撮合我跟公主,今日还把我母亲叫去了,言下之意要皇上降旨赐婚。”
林勋的声音很冷,还带了几分肃杀之气。
“什么?她竟这般糊涂!”
长公主捂着心口气道。
“皇后想为太子争,我和父亲是不想卷进去的,国公爷想必也是如此。
母亲要我来跟您说,国公夫人若是一门心思为赵家打算,恐怕将来会牵连国公府。”
“我明白了。
替我谢谢你母亲。”
林勋走了之后,长公主想了很久,严肃地吩咐山荞:“你去把大夫人给我叫来。”
***
林勋自认对靖国公府十分熟悉,不用下人带路,自己独自往外走。
他喜欢独处,就连于坤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从小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有些是为了父亲的权势,有些是为了母亲的富贵,那些人都不是真心的。
同龄的人,嫌他高高在上或者难以亲近,几乎都不跟他玩。
他总是一个人,也习惯了孤独,并不怎么爱与人亲近。
他想着心事,不知道哪条路走岔了,竟然走到一个全然陌生的院子前。
他刚想找个下人问一问,却瞥见拱门内的秋千上坐着朱绮罗,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丫环。
这是她的住处?院子里干净清爽,只种着几棵树,瞧着倒像是男孩住的。
林勋觉得闯到内院小姐的住处有些唐突了,正准备走开,却听到里面两个人在说话。
绮罗问宁溪:“宁溪,你说怎样才能瘦呢?舞刀弄枪的我又不会,不然每天绕着花园跑十圈?不行,那会累死我的。”
宁溪想了想说道:“小姐,奴婢听说回鹘有一种舞,浑身都动得厉害那种。”
说着还比划了两下,只不过笨手笨脚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绮罗知道那是回旋舞,跳起来极其费力。
那些舞娘倒是各个腰细得像巴掌似的,手像一拧就断,前世她偷偷跑去瓦舍勾栏里看过,那身衣服,露得比穿得多。
看了之后别说是男人,她是个女的都要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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