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背过了身去。
卫希夷是早有准备的,身上的裤褂湿了,在大竹筐后头将湿衣换了下来穿上头顶的干衣服,乍一看,似模似样。
“好啦!”
随着一声清脆欢快的童声,容濯转过身来,心里赞一句机灵。
既有心收伏她做学生,容濯便愈发和气了起来,弯腰要给她拿竹筐。
卫希夷一瞅他就不像干活的样儿,心道,我也听他讲过课,可得尊敬老人。
手脚麻烦地将湿衣往蓑衣里一塞,绳子一收,一齐放到筐里背上。
自己之前拄的木杖塞到了容濯手上,给他拄着走路,头盔也给他拣了。
卫希夷使陶釜打了水双手抱着,问:“咱们现在去哪里?”
容濯:……容老师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有活力的货!
忧愁的心也像被太阳照亮了一样,清清嗓子,容濯笑道:“就在前边,跟我来吧。
路上给你说。”
这一刻,他暂忘了什么养熟计划,这么个笑容阳光的小姑娘,谁不想跟她多聊两句,也沾点好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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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濯身体还算硬朗,到底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主职文职人士,走路不便不快。
正方便了一路上向卫希夷介绍情况,原来,他们也不比卫希夷好多少,大家都是倒霉蛋儿——
却说,姜先一行人辞别了南君,冒雨前行。
他们运气好,没遇到塌方,也没经过什么变乱,有向导、有补给,看起来挺顺利。
但是,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地面都被泡软了,姜先的车驾走起来就慢,还经常掉坑里。
姜先的破体质,现在不病了,也只是个普通小男孩儿而已,让他下来走路?就算忠臣们事急从权答应了,他也坚持不下来,还得坐车。
这么慢啊慢的,还好,方向找得准。
这一准一慢,问题就大了。
他们路上遇到了荆伯的军队。
姜先的人少,只有甲士百余人,加上厨子小厮等奴隶,也不过两百来个,算上南君给的向导、护卫,撑死不到三百。
荆伯的人马就多了,人一旦过了千数,就显得很多了。
到了万数,那真是无边无沿。
姜先与荆伯见过面的,但是走在前面的,是蛮人。
荆人见到蛮人,抽刀子就上。
蛮人见了荆人,拨刀的速度并不比对方慢,两下打了起来,姜先的人也被夹裹在其中。
人数少,被杀得七零八落的。
蛮人都死绝了,任续才控制住了点局面。
荆人此时也发现是误会了,两处接上了头,荆人告诉容濯,他们是要打蛮人去了,别的就没有再提。
容濯也知道,人家行军的事儿打听犯忌讳,更何况他有更要紧的事儿要愁:荆人热情地请他们去荆伯的都城,在行军中甚至分了两百人将姜先的车驾围了起来,大有“护送”
的架式。
容濯认为荆人没安好心,当机立断,决定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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