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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把琴被暂时安置在周青脉家,再之后,他就走了,当时他连周青脉都不顾,怎么顾得上这提琴?
可也就是他没顾上的周青脉,把他没顾上的小提琴,带在身边,求学千里,一带就是四年。
周青脉却显得很平静,他轻轻把琴盒放在地上,缓缓地拉开,棕红的琴面依旧亮洁,映着灯光,“我也没拿去保养,就时不时打开盒子看看有没有被虫子蛀坏了,”
他抬眼看迟朗,“还能拉吗?”
“音可能不准。”
迟朗道。
“这没事,”
周青脉在膝盖上支着手肘,撑着脸蛋,天真烂漫地笑了,“那首曲子,你还记得怎么拉吗?”
“啊?”
“我说《脉脉》。”
“那当然——那当然记得!”
他可是一个音符都没忘!
迟朗来了精神,拎着琴把跳起来,拽着周青脉往阳台上去,阳台是半开放似的,确切地说,更像露台。
杨树尖儿上挂着一轮含蓄的月,晚风徐徐吹拂,楼下有橙子一样的路灯,还有饭后居民的嬉笑怒骂,迟朗把周青脉按在栏杆前站定,自己退了两步,扬手拉动琴弓。
这是他四年没碰的小提琴,也是四年每天都会划过他脑海的琴曲,抑扬顿挫,渐弱渐强,他送给周青脉的旋律流入在北京秋夜的风里,周青脉陪他看的西湖水流回他的琴弦。
迟朗收着下巴,眯起眼去瞧周青脉,他的眼睛把周青脉的神情看得很清楚,可他的大脑难以对这神情做出判断,是悲是喜,是要哭还是要笑,只是,当这一曲终了,当迟朗握琴的手垂下,方才直立如木偶的周青脉却忽然两步冲上来,一把将他抱住,黏糊糊地亲上来,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热忱和投入,“……操我,”
周青脉清瘦的嗓子挤在连绵湿润的吻里,“迟朗,迟朗,你现在就操我!”
17
周青脉不给迟朗喘息的机会,把他压在石栏上,从唇瓣吻到喉结,一路下移,他们一起滑到阳台的瓷砖地上,迟朗坐着,周青脉跪着,他解开迟朗的腰带,猫下腰去,隔着内裤舔。
鼓鼓的一大包,他要从底下开始,先在根部囊袋那里嘬一阵子,再去照顾已经硬烫的那根东西,每次他这样做,迟朗都会非常激动,叫着他的名字,要把他含在嘴里似的。
可是这回不同,“脉脉,”
迟朗低声道,拨弄着他的头发,“这在外面呢!”
“怕什么。”
周青脉的声音含混不清。
布料已经水淋淋的了,光线太暗,里面的形状看不清楚,但能用唇舌描摹出来。
他把额头抵在迟朗小腹上,喘了口气,捞了那人胯下一把,力气用得很大,紧接着,他骑在迟朗腰上,把他双臂往自己腰上箍,“抱我,”
他哑声道,整个人混混沌沌的,“你爱我吗?”
“我们去里面做。”
迟朗往上窜了窜,坐直了些,抱紧他。
“……哈。”
周青脉并不回答,只是叹息一声,死死压着迟朗,“我爱你……”
他说,腰肢没羞没臊地摆,好跟后面顶着自己的东西接触得更踏实些。
单是这样,隔着裤子他被迟朗顶磨着,周青脉就爽得要疯了,布料勾勒出轮廓,他就恨不得让布料进到自己身体里。
迟朗却由不得他这样胡闹,拍了他屁股一下,捞着两条大腿把他抱起来,周青脉太轻了,就算他树袋熊一样挂在迟朗身上,迟朗站起来,也不用费太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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