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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开始努力地回想,就如条件反射一般。
我脑海如跑马灯似地闪过了乐园,闪过了过山车……我听见了自己的尖叫,是高兴的畅快的尖叫……
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头开始剧烈地痛。
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我拼劲了力气朝那人大喊:“你是谁—你是谁—”
我的马也跟着发出一声声嘶叫,驮着着我转圈圈。
我的头痛越来越厉害,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我痛苦地用双手抱住脑袋,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我只觉得痛苦,无助,身体轻飘飘地,似乎快要堕入万丈深渊……
但最终我被一股力量稳稳地托住,四周一切又回复了平静,头痛也随之消失。
“小青……”
我虚弱唤了他一声。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是一头的汗。”
我下意识地往白衣人出现过的地方望了一眼,发现他和他的蛊雕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是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我支吾道,并避开他的眼睛。
小青扶我从地上起来,刚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想必我要从马背上重重摔下来了。
“我跟皇上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你竟已不见了踪影,皇上让我回来找找,他在路口等我们。”
我沉默地点点头,此时喉咙干巴巴的,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一路上,陶青好几次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欲言又止,但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猜他大抵对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些疑虑的。
等见到了刘锦,我倒很意外没有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
小青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刘锦回头看看我,低咳了一声道:“如何?小青说你身体突然间不适?”
我说:“哦。”
回过神来,赶紧又补了一句:“回皇上,之前是曾出现过不适。”
“现在可好了?”
“回皇上,好多了。”
他点点头道:“那就继续走吧。”
三人收拾了一下,重新出发。
我毕竟还是受到了白衣人的困扰,一直都打不起精神来。
刘锦和小青明显是放慢了速度,大抵是害怕再次把我落在后头吧。
这样说来,刘锦倒也并非是个十分冷血的人。
大概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原本沿着小河的路面越来越窄,倒是看到小河渐渐宽了起来,再往远的望去,竟发现前面出现了一顷绿汪汪的湖水。
“快到了—”
小青说道,看了我一眼道:“到了终南先生那里去讨一杯茶喝喝,保准你神清气爽,杂念全无。”
我回道:“那不是比鸦片还厉害。”
“鸦片?”
我正待笑他,抬起头时却见到不远处有个穿驼色短褂的老头正笑呵呵地望着我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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