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川看着在她手底下撒娇卖萌的狸奴,心里顿时羡慕起来,一个狸奴都能讨得她欢心,为何他想讨她欢心就这么难呢?
这么一想,又委屈起来。
“阿止……”
委屈可怜的劲可叫他学得炉火纯青,姜止似笑非笑睨着他,看着他自己偃旗息鼓,方才悠悠开口:“听苏大夫说,他给你开的药方你拒绝了?”
谢宁川想起三日前苏远礼找过来说是要给他开个养身子的药方,直言他不爱惜的身子骨,尽瞎折腾,才好了腿就乱霍霍,嘟嘟囔囔给他开了好些药方。
思及此,乌眸闪了闪。
“我后来让程伯收下了。”
“哦,是么。”
姜止直勾勾盯着他,好似看穿一切,“那程伯怎么告诉我,每次熬的药都喂给了窗边的菊花?那花都谢了好几瓣?”
谢宁川脖子都羞红了,仍嘴犟:“那不是……那不是药太苦了。”
姜止气笑了。
药苦就不喝,倒给菊花喝,怎么,是觉得菊花不会嫌苦?
“你这怕苦不喝药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谢宁川偷偷瞄她一眼,被抓个正着,小声嗫嚅:“那你……你住进王府来监督我啊!”
他说的小声,就没指望姜止能同意,毕竟她头上有个妹控的姜沅离,若非如此,他早就把人拐回去了,何苦八次下帖见人。
“行啊。”
“什、什么?”
谢宁川惊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随即巨大的欣喜涌上来,他克制住自己想上前抱住人的冲动,“好、好!
我这就让程伯收拾一下!”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进别人府里,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寒枝等他走了才开口:“姑娘,住进王府里是不是不太妥当?”
姜止摸着狸奴的脑袋,不甚在意道:“无碍,左右在外人眼里我是个结过亲的人,我今日就算不答应,来日摄政王总会换着法子哄我去,不如早些随了他的愿。
况且流言蜚语而已,他若是连这些都解决不了,如何能过阿兄那关。”
寒枝想想也是。
郦朝的民风没有那么死板,男未婚女未嫁,是可以大胆追求的,且女方婚前是可以在南方家里住一段日子,来考察这个婚是否合适。
地牢。
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徘徊耳畔,左右牢房里的囚犯害怕的瑟缩在角落里,唯有谢端阾淡然坐在干草上。
狱卒不敢对他动用私刑,他身上干净的囚服在昏暗杂乱的牢房里突兀的白。
“哐哐!”
粗暴的敲击声勾起谢端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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