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微笑着问悠悠,悠悠今儿穿了一件蓝衫,衬得雪白肤色更加白净。
赵士程觉得这孩子长得也忒女气了一点,不过男孩子倒是这样文秀方显好看。
“哦,没干什么,练字,练字练一下。”
悠悠想起昨夜那个春秋大梦,一时羞赧,脸上浮起各种红晕。
悠悠酡红的脸颊看在赵士程眼里就像饮了酒般,更加可爱。
“一大早就练字,真是勤快哈!”
赵士程的笑容看在悠悠眼里分外温暖。
“我等下要去‘书剑轩’当跑堂伙计嘛,所以只好趁着天早来抢书房,但是姑爷你也来书房是要写重要东西吧,我把书房让你哈!”
悠悠说着急急跑掉。
她不能再和这白衣书生面对面说话,昨夜的梦境不停地晃在眼前,那分明的心痛感觉又回来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就像搁在滚烫的炉子边,被煨得又红又烫。
看着她一阵风跑掉的背影,赵士程笑着摇摇头,这小孩真的有趣。
他走到书案边,想看看这孩子方才写了什么字,竟看到“漱玉词”
三个字,不禁眉头一皱。
这小男孩干嘛突然写这三个字呢?“漱玉词”
和“漱玉泉”
什么关系?更让他感到讶异的是这孩子的字,小小年纪,竟如此笔端生凤,笔走龙蛇的,真是一手好书法!
在唐家逗留的数日,赵士程逛遍杭州城也未探访到李悠悠的下落,不禁意兴阑珊。
想来茫茫人海,要找到一个人,真如海底捞针般的难。
既然无缘相逢,他也就决定暂回山阴去。
此番离家一月有余,不见婉妹,他真的有些想她了。
这些年,唐婉在赵家规规矩矩,不肯多说一句话,不肯多走一步路,唯恐再出什么叉子,惹赵母生气。
因为不能生育的缘故,她一直有愧于心,再加上先前一段失败的婚姻,令她无时无刻都不能尽心展开笑颜。
赵士程心里十分难过,就算他给她百分百的爱,她还是自闭心门。
当然,赵士程也理解,纵使自己不在乎唐婉身上的种种遗憾,唐婉自己却不能不在乎。
在这个三纲五常的时代,唐婉的自尊心早就在陆家,陆老夫人那里被消磨干净了,现在蜗居在赵府的唐婉不过一具空壳而已,再不是那个朝气蓬勃,快乐青春的唐婉了。
或许她的心在陆游休妻的那一刻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结婚这六年,他每日看着她愁云惨雾,就像一朵行将枯萎的指甲花,心里就充满挫败感。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幸福起来?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重新展露笑颜?要怎么样,才能替代你心中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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