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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回去可有听说什么?”
她挑了眉又问。
我摇了摇头,“媳妇走到半路就又遇见阿婶了,说是还没有消息,家中已被金家人闹得烦不胜烦。”
我不傻,刚才满打满算我也就出去了一个半时辰,但我从这边回到娘家光单程就要一个时辰,哪可能来得及赶路?这种谎说出来瞬间就能被揭破。
另外,故意把阿牛这事抖出来也是有深意的。
那日后续发展我是没在场也不知道,但是平日里家中的柴火都是木叔在供应,之前有一次刘寡·妇外出急寻阿平也是找的木叔帮忙,可见邻里关系十分之好。
那么阿牛会被绑在隔壁屋中,我不觉得她会不知情。
仅希望她能在知道阿牛家人上我娘家闹事后,能够松口让木叔放人。
当然,想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神色变化是很难的,她的心思也很难测。
只见她端起茶杯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后道:“时辰还早,你就在这边先伺候着吧。”
闻言我微微一愣,伺候?什么意思?替她端茶递水吗?
但她发了话我也没法开口拒绝,而且还得强撑着那条单腿站着。
不相信她没有看到我的不便,恐怕也正是如此才有意刁难罚我站着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也只能认,再煎熬着。
一直在走还有一股气憋着能不停下脚步,可真的定立而站后,那只着力的脚根本撑不住了在颤抖。
但眼前我那婆婆就好似没看见一般,径自喝茶,十分的畅意。
我真真是体味到了婆媳之战的苦楚,而且还是一种没处可诉说的苦。
假如阿平成熟些不这么孩子气,或许我还能跟他吐吐槽,缓解缓解这样的压力;可阿平那心智,估计跟他说了也理解不了,就算真能听懂我的意思,那他也是跟他娘闹。
这于问题不但得不到解决,反而让矛盾加剧。
所以婆媳问题恐怕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难以避免的一道坎。
而我当下这道坎,咬着牙强忍都可能在下一瞬要跌倒了。
就在我跟身体和意志作斗争时,忽听后屋传来一声惊呼,我的心也随之一颤。
下意识抬头,目光朝后掠去,那声叫明显是杏儿的,但是她怎么在后屋而不是伺候在刘寡·妇跟前?
我怀疑地回转过眸,看着那张脸上也露出的一丝犹疑神色时忽而恍然大悟,在进门时以为罚站就是那隐约不好的预感,实则不是!
眼前这一出实际上是我这婆婆的缓兵之计,用来拖延时间的。
再也不顾其它,掠过她身就往院中大步而走,但腿一踉跄差点跌跪,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了椅子边缘。
头顶沉喝传来:“谁允许你走了?”
我冷了眸光盯向她,终于看见那双瞳孔收缩了下,扔掉拄地的木棍直接双脚着地。
也不管那只受伤的脚有多疼,扶着墙就往后面走,身后是气急败坏低吼:“许兰,你给我站住!”
我在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打从今日起将不再对这妇人以婆婆之礼而待之,因为她不配!
当我走到房门前,只听紧闭的门内传出杏儿的泣声,一咬牙抬脚猛踢开门,随之门内情景落入眼帘。
我当真要喊一声:精彩!
真的是一幕大戏。
只见杏儿半裸着跪趴在床沿拉着阿平的手,而阿平单手环住她裸露的肩膀似拒环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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