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河神的主意虽然是赵遵想出来了,但他对巫邪之术一向深恶痛绝,看到他们装神弄鬼的样子,赵遵打心里不舒服,于是告假回府休息去了。
说来也怪,狂风暴雨只维持了片刻就停了,赵遵回到府门口的时候太阳都露出来了,赵遵把马交给仆人,直奔内宅,心说今日无事可要好好温习一遍师父传授的截脉套路了。
刚出前厅迎面遇上内宅的总管,总管见到赵遵脸色马上变了,赵遵没有注意,随口问道:“我母亲在后堂吗?”
“这个……我……那个!”
平时精明伶俐的总管,突然变成了个结巴。
“怎么?你不知道?”
赵遵发觉了总管的异常,刚要逼问,老家人赵守田从门外走了进来,指着总管的鼻子呵斥道,“老王,你还愣在这儿干嘛?不把库房的钥匙找到,主母轻饶不了你!
还不快去找!”
();() 王总管捏着袖子直擦额角的冷汗,口中连连称是,倒退出去找钥匙去了。
赵遵不解道:“伯伯,王总管这是……”
赵守田说道:“哦,是这么回事!
早上主母说这几日少主调度府中的粮食和钱财协助太守修河,要核对一下账目,检点一下库房,结果问到王总管那儿,他居然说把钥匙丢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主母为此大发雷霆,勒令他今天必须找到,这不,一上午了,我光帮他找钥匙了!”
“找着了吗?”
赵守田说:“还没呢,老王一向谨慎,想必是搁忘地了!”
“哦,那你们多费心了!”
赵遵对家中的仆从向来宽松,并未生气,又问道,“你也多劝劝我母亲,别动真气,她现在在后院吗?”
赵守田稍微犹豫了一下,说:“主母的脾气你也知道,发过这一阵火就好了,刚才下大雨,她说闷,这不,雨停了就带着几个丫鬟仆人到后山散心去了,少主你就放心吧!”
赵遵点点头,对赵守田说道:“伯伯,如果真找不到钥匙,就把旧锁砸了换成新锁,别让我娘看出来就好!”
赵守田赞道:“还是少主人体恤下人,舍不得我们挨罚,要么说大伙都喜欢你呢!”
赵遵笑着离开了,其实母亲不在家他自己也轻松,不然老担心母亲训斥,赵遵穿过长廊径直走向了书房,结果经过后堂侧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屋檐下一个东西非常的扎眼,是他母亲的轿撵!
赵遵的母亲世家大族出身,平日里脚不沾尘,出门必定坐轿,更何况雨后山中泥泞难行,赵母如若出门绝不会步行的!
咦?赵遵心中泛起了嘀咕,难道母亲并没有出门,他又想到了王总管脸上的冷汗,赵守田言语间的犹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赵遵马上决定去后堂母亲的居所查个清楚,可他的脚刚踏进母亲居住的院子就看到院子里、屋门前站了有七八个丫鬟仆人,如临大敌一般都瞪着眼来回走动。
赵遵见状忙撤了出来,他动作快并没有被人发现,可这下赵遵更费解了,在自己家里防什么啊?他见房前站满了人,于是绕道了屋后,丹田运气轻轻跃上了房顶。
母亲居住的正堂的后面只有一扇换气的小窗,赵遵伏身贴在瓦片上,游到了窗子上面,用脚挂住屋檐,轻轻探下了身子,试着去推窗,结果只能推开一道细缝,屋内的情况完全看不到,只能靠听。
结果刚听了一耳朵,赵遵好悬没从屋顶上掉下去!
屋中竟然传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赵遵脑子嗡的一下子,母亲孀居多年素来洁身自好,难道?赵遵猛摇了几下头,心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邪恶想法,再说哪有大白天在自己家偷情的,还喊来一院子的人!
肯定另有隐情,这时屋中传来了母亲的庄重而悦耳的声音:“叔叔这次东来,想必不是专门来看我们母子的吧!”
叔叔?是父亲的兄弟?不会啊,赵家的直系亲属的声音绝逃不过赵遵的耳朵,屋中男人的声音陌生的很,必然是个从未谋面的人,这点无疑,那母亲为何要这么称呼他呢?
只听那男人解释道:“嫂子,小弟我奉了皇命到东方州郡巡视军务,碰巧路过,来看看您!”
赵母说道:“来就来吧,带这么多礼品干嘛,又不是外人!”
男人道:“十年没给嫂子请个安,空着手我怎么有脸登门啊!”
“你啊,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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