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体弱多病,如此夫婿,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送罢羹汤,谢蕖面颊飞红,羞怯满意地垂离开,虽强作镇定,心中却是欢喜不已。
……
夜幕深深。
卢宛喝了滋补方子,去沐浴洗漱。
她换好中衣,坐在榻上,正微微起身去解挂在帘钩上的帐幔,盈盈一握的腰肢却忽地被男人自身后揽住。
侧,望了一眼下颔放在自己肩头的谢行之,卢宛唇角笑意温软地嗔道:“做什么?摄政王吓妾一跳。”
谢行之望着她眉目舒展,嫣然一笑的模样,不禁垂,在她唇瓣上偷了个香。
卢宛白皙丽容红得愈厉害,她正待说什么,却忽听男人喑哑低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谢行之低头啄吻她泛着绯色的耳垂与脖颈,嗓音有些含混不清道:“今日是宛娘为蕖儿出的主意罢。”
卢宛见他了然白日里自己是故意教谢蕖去书房相看陈均的,不禁侧眸望着他,抿唇笑道:“摄政王真是英明神武,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微顿了下,卢宛眼眉弯弯道:“蕖娘好似甚为满意陈国公世子呢,夫君择选的女婿人选果然都是极好的。”
听到卢宛这真诚夸赞的言语,瞧见她望着自己,明眸善睐的水眸。
谢行之修长的指节摩挲着她的下颔,明明眸中笑意微浮,却口是心非。
“有何好看的?婚嫁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蕖娘听从安排便是。”
闻言,卢宛浅浅一笑,并不曾辩驳什么。
她温婉和顺道:“摄政王说得有理,然嫁人于女子是一生中顶要紧的事,能提前瞧瞧合不合眼缘,免得日后造就一对怨偶也是好的。”
似是忽地想到了什么一般,卢宛偎在他的怀中,眼眸明亮,饶有兴致道:“妾从前便听人说,陈国公家的那位世子爷,生得高大挺拔,一表人才,想来与蕖娘定是青葱年少,郎才女貌的……”
见卢宛提起陈均,甚感兴趣与好奇的模样,谢行之眸中情绪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想到尚未弱冠的陈均,虽然谢行之觉得那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但……
但,陈均的年岁,并没有大卢宛多少。
谢行之想到方才卢宛话中提起的“青葱年少”
,眸色愈深。
他心中略有些吃味,面上却不显。
不愿卢宛再提陈均,男人点漆墨眸凝着她,神色淡淡,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那宛娘呢?宛娘第一次见到为夫,作何印象?”
听到谢行之这般问,卢宛倒真的回想了一番,自己第一次见到谢行之,是在什么时候。
她思忖了片刻,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谢行之,好似是在六岁那年,随家中母亲到谢府参加郑氏的生辰宴。
也是自那时开始,她跟年龄相仿的谢芙渐渐来往,之后关系愈笃,成了无话不说的手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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