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跟不上他的情绪,急忙赶上去,在自行车棚拦住他,半个身子梗在他面前,“怎么了小安,没考好吗?”
他的手在方杳安头顶摸了摸,像在给猫顺毛,稍弯着背弓下来,对上他的眼睛。
方杳安看见他忽然放大的脸,两眼弯弯地笑起来,坦率又明亮,充满赤忱,柔软的嘴唇在他嘴上碰了碰,又把他紧勒在怀里,细声细气地哄慰着,“没考好没关系,我们不生气啊。”
下巴贴着他额头,声音很温柔,“以后小安想去哪里读大学呢?我和小安一起去好不好啊?”
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溢得快满开,自己的不思进取和自私自利被无限放大,这个人明明就内定被保送了,却还问他想去哪里。
他再次直观地感受到,季正则到底有多迁就他。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细哑,“我,我想去b市。”
他感觉到季正则的身体僵了一下,又笑着点头,“好。”
以季正则的成绩如果不出国,不管是保送还是高考,肯定都是在b市,他要是去别的地方,怎么说服季汶泉都是一回事。
方杳安抬起头来,警告他,“你以后别整天烦我,我要考大学的。”
一个学校不行,一个城市就好。
季正则笑嘻嘻地,“我不烦你,我教你。”
他们刚准备推着车出去,忽然·听到旁边停车场有人在说话,气势汹汹的哭腔,“今天要不是老师叫家长,你能这么早回来吗?我天天吃外卖,不到九点我能见着你人影吗?”
“对不起,宝宝,我公司里事多......”
“你骗谁?公司公司公司,你以前哪这么忙过!
我腿断了一个人在医院,你说是去出差,实际上和那谁出去了吧?当我傻子呢?”
吴酝和吴远亭。
一天听了两次墙角的方杳安目瞪口呆地偏过头和季正则对视一眼,这算怎么回事,吴酝他爸要给他找后妈?
季正则明显和他不是一个脑回路,被他这幅傻呆呆的样子可爱得半死,把他压在墙上亲个没完没来了。
“我真的是去出差了,宝宝你别胡思乱想。”
“想娶女人你就娶,想结婚你就结啊,整天偷偷摸摸的,还骗我,谁在乎你给我找个后妈啊,反正家里进了女人我就滚,一天都不会多待的。”
方杳安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耳朵里听不清旁边的对话,全是两个人舌头搅在一起的吸吮声。
季正则的手往他胯下摸,小肉户隔着裤子被摸得热涨起来,他一阵筋酥骨软,手吊在季正则的脖子上,意乱情迷地哼哼出声。
那边开了车门,吴远亭在说话,“先回家,爸爸给你解释好不好?想吃什么,先去买菜好吗?”
吴酝上了车,砰地摔上了车门,一声不吭地冒冷气,车开了出去。
方杳安推着车出来,两条腿软得打颤,季正则一手扶着车,一手揽住他的肩膀,舔吮他耳侧的软骨。
他鼻酸得厉害,眼睛酸涨得要哭,但这实在太舒服了,敏感的耳肉滑腻的舌尖被来来回回地舐咬,又湿又热,头皮阵阵发麻,整个人陶醉美妙得快要飘起来,爽得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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