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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醉里知谁1（第3页）

默然几息，殷上转而道：“其实，周畹志在皇位，”

她指尖轻点桌面，面容也更严肃：“她宁愿身受重伤也要杀永载帝一脉，归结底了给周異报仇，仇怨了，她也只勉强维持着定周运转，只待向前一步，她便会立刻收手。”

她继续说：“如今，便看谁更沉气，先当出头椽子。”

索千镜与她对视，目光沉沉，好半晌，才道：“令兹。”

“对，”

殷上笑了笑，说：“他们在明，们在暗，除了月支外，便会去往溪狄，与周畹、周相寻谈判。”

索千镜问：“那东沛，们要支援吗？”

殷上摇头，说：“湛卢真个将才，但他投胎投好，他长兄湛卢博刚愎自用，乖戾善妒，父亲令兹王好成，荒无道，与其正面对抗，如先让他们吃一口，长长他们傲气，此甚至无需们做推手，他们自内乱无数，”

她顿了顿，指尖在杯沿缓慢地绕了一圈，才道：“更何况，东沛那些个，也什好东西。”

索千镜点头，说：“那接下要做什？”

殷上道：“整合军队，稳固朝堂，拿下世子位。”

闻言，索千镜说：“册封仪典将近，但父亲并未言明谁世子。”

殷上笑了笑，看看她，又看看索千钰，道：“谁都好，都信任你们。”

此言一出，索千镜立刻红了眶，抿着站起身，双膝一屈就跪了下，郑重又恳切地说：“那时去匆忙，镜身体也济，未曾和世子好好道谢，”

她握殷上想扶她手，眶微红，道：“多谢殿下施以援手，救镜于危难。”

殷上忙把她扶起，说：“你谢意收到了，必再多说了。”

索千镜感激地点了点头，握紧她手，专注地凝望她眸，轻声说：“殿下恩德似海，镜身难报，如今天权翻覆，镜愿您身先士卒。”

殷上笑了笑，握她手，道：“尔与吾行，惧道阻长。”

……

几密谋至深夜，殷上才从衔雾台走了出，林泊玉就像个忠实影子，一直一言跟在她身。

直到到了处，殷上才疲惫地伸了伸懒，在林泊玉侍下洗漱入眠。

夜半无，四下一片阒寂，刚刚共谋大事，殷上些难眠，兀自躺在上看向窗户方向，透过窗纸，隐隐能看见窗外空明月。

知过了多久，她才翻身下，走到窗边，轻轻打开了一条隙。

里璞兰台，少天藏府，又一个陌生异国他乡。

但始终都同一轮月亮。

她透过那窗子隙抬头看了良久，才眨了眨酸涩睛，关上窗户，走到桌边。

那桌案上一堆文书、卷宗，乱七八糟叠放着。

殷上伸手，将其一本本地整理好，放在一边码齐，又索了片刻，才从那层叠纸页中出一张薄薄信笺。

她点上一支蜡烛，就着昏暗灯，一点点把它撕开。

映入帘字迹和她四五分相像，她一手教出。

一封并长信。

殷上将它彻底展开，默然看了下去。

“殷上：

见信如晤，展信颜。

平安，勿念。

自们分离十数，心悬久，见此信，尚算安慰。

东沛，见到亡母尸，其掩埋，又大病，但现无碍。

此一事，只觉天崩地陷，世间难存，尤念你，渴盼早相见。

东沛形势明了，令兹陈兵边境，战事一触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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