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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老幺也不会安慰他,但是他说得话好歹比别人高明一点。
外院男生向来香饽饽,徐安远则是香饽饽里的香饽饽,外院开学典礼的时候也是在音乐厅,他被人点出去代表新生讲话,出入学校新登舞台,怎么会不紧张?
所有人都在暗戳戳地记恨为什么他能上台,各怀心思地打量他,只有老幺抻着胳膊过来拍了他一下,笑眯眯道,“上台别紧张,赶紧说,说完中午带你下馆子。”
鼓励是有社交色彩的,生分。
徐安远不吃这一套。
老幺恰好也没鼓励,所以那时候徐安远就觉得:雾草,这个男孩真他娘的窝心。
欣赏、信任、志同道合。
都不是假的。
所以阴差阳错,徐安远知道程迢是老幺的朋友,他见他第一面,就本能地想用心去交这个人。
可也是阴差阳错,他在芸芸众生里一眼辨出了同路人,他们的初始身份却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
徐安远在后台等着,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又看了遍稿子。
稿子是自个儿写的,几处很出彩的地方他标注过,到时候会刻意调整语速和节奏。
他环顾一周,感觉百无聊赖,正好看见负责联络他的小姑娘正在朝这儿看,立马冲着她招了招手。
那小姑娘是这次活动的工作人员,才大一,战战兢兢的,看见他示意,立马碎步挪了过来,有些紧张地问,“学长,怎么了?”
徐安远严肃着一张脸,皱眉,跟着她一起压低声音,“怎么办?我紧张,我稿子还没背下来呢。”
听他这么说,那小姑娘也吓了一跳。
徐安远这尊佛,两次彩排的时候都说忙,没有来,她以为学长总是靠谱的,就没强求,这还有几分钟就到他了,现在跟她说他还不能脱稿,这不是要命呢吗?
小姑娘脸都吓白了,睁大着眼睛也不敢发作,哭丧着脸都要结巴了,“那,那怎么办……?”
徐安远道,“都怪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今天书记也来啊?这不扯呢……”
徐安远逗人逗出瘾了,这么无耻的话也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他的潜台词是,要是书记不在,他也能瞎糊弄过去,现在领导在底下,他糊弄不去了。
小姑娘没见过几次市面,很可能还是一次中间联系嘉宾,被他两句话吓得已经快要哭了。
她以为成了自己的错,害怕担责任,委委屈屈地小声道,“学长,我说了,真说了……那,那……”
她还没那出个所以然,主持人已经报好幕了,徐安远套路熟,也不用催场的过来,直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伸手亲昵地拍了拍这小丫头的肩膀,然后作怪一样朝她眨了个眼。
“系好青年的口子”
,这个主题真的很扯,又红又专又光又正。
要不是真的不太好讲,又被副院直接点名,徐安远真的打死不来。
风头分大小,室内的音乐厅和室外的东操场算是风头最大的地方了,徐安远大一的时候不懂事才爱往音乐厅舞台上现眼,到大二他就差了,要不是因为底下坐着校级领导及以上,他也不回来。
把自己变成“名人”
,这件事很蠢。
徐安远更乐意帮别人创造“知名度”
,就像学校学院不厌其烦的设立各种名目,让学生获得各种奖项荣誉一样——无形中设定规则,看别人努力争取,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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