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借宿那家查起。”
小灰低应一声,身影如轻巧飞燕,几个漂移就不见了影儿。
接着老板又叫过赫连大爷,说让他趁现在去镇上找个合适的地方,方便我们晚上留宿,还让他把巫大娘也一块带上,让午饭给准备的丰盛点儿。
交待完这些,身边几个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我和老板胳膊挨着胳膊还站在原地,以及距离我们大约三四步远的徐梓溪。
收回眺望的目光,我有点不尴不尬的,想笑又觉得拉不下来脸,想哭又觉得也不太至于,可老板这样也忒气人了!
分明就是算计好了我会捱不住主动跟他打听。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是我这样没骨气惯了的人,那股子别扭劲儿上来了,也能硬抗一阵子。
所以我一抿嘴一咬牙,甩开膀子拧过头,就是不上当!
谁知我是轴劲儿上来了,老板倒一反常态服了软儿,揪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躲开,语调里还带了特别埋汰人的淡笑:“已经差人去打听了,七叶总不会这点功夫都容不了吧?”
我格起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瞪圆了眼故意凶巴巴的看他:“你想怎么样!”
话一出溜出嘴巴我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忒没气场!
通常一个弱女子对着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问出这话,对方一定会嬉皮笑脸的答:我不想怎么样,嘿嘿嘿嘿……然后就是更加恶俗的“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狗血情节。
我因为自己格外发散的联想力,当即一个恶寒。
谁知老板比我想象的还要邪恶百倍,虽然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我想怎么样,七叶心里明白的。”
我简直没脸见乡村父老了!
努力腾出手来挡脸的空当,果不其然,就见徐梓溪僵着上身侧过来看向我们这边,尽管又很快僵着身体转过去了,可那一霎那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实在令我老脸一热,同时嘴角接连三下抽搐。
其实也不能怪他,这话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想歪了。
怪只怪我之前故意跟老板置气,老板这会儿也就格外不客气的拿话噎我。
类似这种的对话他过去也不是没讲过,但从来都是夜半无人,床榻之上,反正各种私密又暧昧的场景。
我脸红耳赤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敢用力气瞪人,只能结结巴巴的小声提醒他:“老板……你治下的威严……”
老板此刻连微笑都是凉的:“难为七叶还有功夫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情,情人渡好像完了,咱们是不是该跟那位县太爷告个别……”
老板勾了勾嘴角,没再继续穷追猛打,本质上是因为他也知道,我撑死也就是个短跑健将。
抻的时候久了,不用敌人威逼利诱,我自己就先举白旗换豌豆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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