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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的平淡与他的兴奋形成强烈的反差。
开场曲是沈一亭乐队自己选的,于韩还算安静地听了半首,就对我们嚷嚷:“我去前面嗨了啊!”
拿起幼稚的荧光棒一溜烟挤到台前了,一刻不停歇。
[164]
目送于韩远去,就像目送一只脱离母亲怀抱的小鸟。
我盯着闪光灯照射下的沈一亭,头也不偏地问身侧的陆严和,“你不去?”
“不去,”
陆严和抿了口酒,把话原封不动还给我,“你不去?”
我啧啧摇头,手指点了两下玻璃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装什么?”
陆严和离我很近,因此他的嗤笑声在我听来也尤为明显,“你在和我比谁能装到最后的游戏么?”
“哪儿有。”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
陆严和放下酒杯,斜眼看来,“你不也一样。”
“对啊,”
我差点憋不住笑,明明屁事都没发生,陆严和与我的对话却总能充满奇怪的敌意和火药味,“那不然我为什么来?这不是明摆着吗,什么时候听个朋友唱歌也会搞得你如临大敌?”
陆严和冷哼一声,没接话。
“咱俩谁跟谁啊,”
我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就坐在这儿,你不动,我不动。
你别去找沈一亭,我也不找,生活本就已经这么烦了,你何必还给沈一亭添堵呢?”
“我找他是给他添堵,”
陆严和重复着,又语气不善地反问,“你找他又算什么?”
我耸耸肩,回答得比飞还快:“正常交往啊。”
这话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回答,但足以让陆严和来气。
自从搞懂他和沈一亭的关系后,只要我想,我怎么说都能随便踩中陆严和的雷区,逗一只炸毛的猫莫过于此了。
我觉得好笑,每每关于沈一亭的事从陆严和口中说出,我都觉得好笑。
实在无法理解陆严和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就像蜜蜂见到花蕊一样,难道见到沈一亭就凑上去也是天性是本能吗?
[165]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陆严和确实一动不动坐在我身边,因此我也没挪屁股。
后来陆严和起身离开了,不知道去上厕所还是什么。
我便和小丁说我去找于韩了,一溜烟跑去站台前。
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于韩身边,我很快张大嘴巴——没想到他站着的点位这么好,离沈一亭很近,几乎是在脚边的位置。
我拍了一下于韩,于韩扭头惊诧地脱口而出:“你怎么过来了?”
我笑了笑:“我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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