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外面回到府里,穆慈恩便派人通知他十七姨太上吊自杀的事,人没死,他原本是不不想过来的,他一向不喜欢闹情绪的女人,只是穆慈恩说此事事关扇儿跟无城的名誉,他这才来了。
姨太太的死活,他不在乎,可是儿女的名誉他是放在心上的,尤其是阮无城这个女婿,将来是要堪当大任的。
“到底怎么回事?”
余杭生不耐的问。
穆慈恩瞟了一眼绿荷,沉声道,“你们太太好端端的如何会上吊,你来说!”
绿荷“扑通”
一声跪下,哭着把昨夜五姨太跟余栩扇上门搜猫以及今天闹了一天的流言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又哭着道,“五姨太带着人在院子里找了几圈,连我家太太的衣柜都搜了,别说猫了,鬼影都没见一个,屋子里的丫头都亲看着,可是不知怎么的,今天却有传言说阮少将昨个儿来了我们太太房里,还被大小姐当场捉奸,我们太太急怒攻心,就……请大帅为我们太太做主!”
余杭生沉着脸,好一会儿没开口。
他气的想摔东西,姨太太跟未来的姑爷传出流言,这等丑闻,若是传到府外,他的脸往哪里搁?岂不是让整个北平城看他的笑话!
“你们太太昨晚去了哪里,都见了谁?”
余杭生问。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余杭生想,妍媸的年纪比他女儿还要小一岁,说不定也像扇儿那般痴迷阮无城,因此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十七昨晚一直在我房里。”
七姨太从卧房出来,进了偏厅,听到余杭生问,便抢在绿荷前面回答了,“我的小厨房新请了个厨子,留她吃了晚饭,我们俩还喝了两杯,她喝的醉醺醺的,是我让丫头把她送回院子的,不可能见旁人。”
“十七怎么样了?”
穆慈恩问。
七姨太叹气,“遇到这种往身上泼脏水的事还能怎么样,一直哭呗。
大帅,十七年纪小,看不开,依我看,不如把大小姐和阮少将都叫过来,把事情说过,还十七一个清白。”
“不行,大小姐跟阮少将还未成婚,此时把阮少将叫过来,还嫌闹的不够丢人,要丢到姑爷那里吗?”
穆慈恩道。
这话也说到了余杭生心里,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女人,凡是总是为他着想,余杭生当即转头,“依你看如何处理?”
穆慈恩沉吟了下,“依我看,把昨晚来十七院子里的吓人和那些嚼舌根的下人全部叫过来,挨个审问,一一对质,若是流言,必然能找着这流言的出处。”
“好!”
余杭生点头道,“这事便交给你办,我乏了。”
说罢拿起军帽大步走了。
五姨太赶到妍媸院子里时连余杭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见不到余杭生,也就意味着她没有辩解的余地,穆慈恩把跟此事有关的下人全部聚在一起,让他们挨个对质,俨然又恢复了管家太太的威仪。
五姨太不免有些慌。
此事若再查下去,定然会查到她的头上,到时候,好不容易得来的管家之权,怕是保不住了,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余栩扇。
若是余栩扇肯站在她这边,兴许还有翻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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