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边挺高兴,像往常也有人来家里送东西,但很少能见着活物,如狍子这种山牲口,想见着活的可不好遇,但老徐家抓着狍子自个没吃,却给她送来了,这可不是一句两句情分就能相抵的。
慧娘笑了笑,这时她瞅见了院门口出现俩人,再瞅见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微微一愣。
因为在他心里有不少疑问,李福强从昨个晚间就感觉徐宁不太对劲。
“妈呀,这是二宁吧?”
徐宁点点头,道:“张奶,我学好你高兴不?”
张奶答应着,同时也在往炕沿挪动,她身体没啥毛病,就是耳朵聋眼睛花。
“高兴,那咋不高兴呢,你能来我都老高兴啦!”
张德玉有俩儿子一闺女,闺女嫁给林业局一?科员,现在应该升了职,具体任何职位,徐宁不太清楚。
();() 张德玉的大儿子头些年因病离世,大儿媳却没有改嫁,只在家照顾孩子和老两口。
早晨徐宁将车钥匙给他,让他开车,到了老郭家以后,又有意当着郭舅麽的面儿,提了好几次李福强开车稳当的话。
“啊!”
一路向东,抵达岭东的时候已是将近10点钟。
“哈哈哈,这孩子…你学好的事,我都听你张爷说啦!”
“嗯呐,我瞅强子也是稳当人……”
李福强将解放汽车停靠在老张家的院墙下,徐宁往院里扫了眼,没看见住屋里有人,他估摸应该是搁外屋地烧火呢。
院门口,徐宁咧嘴笑着:“大娘,还记着我不?”
慧娘小声说:“耳朵比前两年更聋了。”
慧娘先迈出步走到当院,迎着徐宁奔了过去,接着张奶也急匆匆往外屋地走。
慧娘就是张德玉的大儿媳,有俩孩子都在市里上学,由她妯娌照顾着。
“啊,我刚劝着躺下歇会,这老太太闲不住……”
慧娘疾步朝前走,笑说:“那咋不记着呢,前年你跟你大哥来的么。”
“舅麽,你快回屋去吧。”
“昨个我们进山溜达,抓着两头狍子,给你们牵过来一头,这不是眼瞅到年根了么,宰头狍子热闹热闹!”
“诶妈呀,二宁,你现在真是长本事啦!
这回真是学好了吧?”
张奶拉着徐宁胳膊说道。
“学好啦!”
徐宁转头问慧娘,“大娘,这狍子是活着的,栓到哪儿啊?”
慧娘转头瞅瞅当院,说道:“扔到柴房吧。
妈呀,咱先进屋啊!”
“诶,快进屋。”
张奶拉着徐宁胳膊往屋里走,脸上洋溢着笑容,边走边和徐宁唠嗑,但徐宁说话必须得喊,否则她听不着,容易唠岔劈。
王虎和李福强跟着慧娘走到柴房,将狍子拴上之后,随着她进了主屋。
“慧啊,赶紧整晌午饭,给你弟搁市里拿回来那些豆角都孬上……”
徐宁紧忙摆手,“大娘别整,我们仨坐会就得走,太平许炮让我们去那儿吃晌午饭呢,昨个就定好了。”
慧娘一愣,道:“二宁,你也不是那假咕人,可别玄乎啊。”
“真定好了,昨个我们一块进山抓的狍子、打的野猪么。”
“啊,那我给你们整点茶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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