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行山皱着眉,双手撑在立地起案的沙盘上,神情专注。
我起声唤道:“庄大哥。”
他倏地抬头,我微笑,他回神颔首道:“君上。”
我问道:“如今可有不顺么?”
庄行山叹口气:“重君百君,于城西角攻了两日,无甚进益。”
十丈的城墙,也难怪。
再说兵家常练的,莫不是驻守北地抗蛮的冀家御家,享惯了太平的,哪里是冀城军的对手。
再者破城有功,争胜比强,协调不当,也自然。
庄行山倒是作为武将,对着那天下十家的行军布阵,喟然而叹了。
他一开始便不曾出手,冷观了多日。
天子那边已经下了好几道文书催战攻城,庄行山只一道“不宜”
就给挡了回去。
行军作战,庄行山一把好手。
这御城军,是我的军,难道就不是他的军么。
他自有分晓,我也由得他。
看着他对着沙盘那副专注决然,心下颇有所感。
为将于此,复有何憾。
想必外人看来,又是奴大欺主之类。
盛名之下,其实却是难负的。
不过这猛将威名,他愿要,自也无妨。
“不知庄大哥如何看?”
我接话道。
“君上,依末将看……”
庄行山双目炯炯,对着沙盘比比划划,与我眉飞色舞的开讲了。
这一讲,参杂了他的识见在内,又分析各城军当下的作为、实力,如此一晃便至晌午。
和庄行山一起用饭,饭间仍不离围城之战。
每次,都让我受益良多。
这日晚,我收到楼里的飞鸽传书,展开一行一行地看了。
原来楼里的孩子跟着石先的,此役有在运粮队中,远远地,碰上一队人马向西了。
粮队自当是友军了。
只是这派拍出来的孩子向来机警,觉得有些不寻常,便马上飞鸽传书报了来。
忆起那方圆几里的地容地貌,心下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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