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义家新开了一家茶室,许多商务人士都喜去那谈事,坐上两盏茶工夫,仔细聊聊行业变动。
不过霍学义家开着不是为赚钱,就是找个消遣。
平时在家太烦,有时候跟朋友们聚会有地可去。
几张竹椅摆成四方对着中间的檀木桌。
宋南津在玩牌,点数到了,该他。
宋南津丢一张牌出去,抬手,示意下一个。
霍学义笑,说:“今天这输赢大了,看你这,把握几成?”
宋南津道:“出牌就是。”
下一张要打出时,门突然被人推开,有人拦着说:“文小姐,我们这边需要预约,这个包房您不能随便进。”
文徵置若罔闻,进来就喊:“宋南津。”
牌桌上气氛瞬间寂静。
在拿牌的摸牌的都下意识看了宋南津一眼。
哦豁。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句。
宋南津反倒是最淡定的那个,还盯着牌面,手只停留那么半分,接着继续摸了张牌:“金花。”
手里的牌突然被抽走,文徵径自走过来,把那些牌丢桌上,努力平稳着自己不算理智的声线。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本来好好的一把牌打了个散。
霍学义眼里看着他俩这架势,缓场着说:“文妹妹,这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哥哥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穷凶极恶的地,咱也用不着那么火大地过来,气大伤身,喝口茶?”
文徵理也没理,重复一遍。
“你在听没有。”
“宋南津。”
宋南津才有所反应,眼皮稍有掀起,丢了手里所有东西,包括烟盒。
也就拿起边上磕放了半天快燃尽的烟,起身。
“帮忙看牌,玩个两把我再回。”
大家颇有些忐忑地看眼他们,感受到不太妙的氛围,各自规矩洗牌,不再多言。
滨城这两天都是雨,没什么人愿意出门。
因为空气湿冷,打在胳膊上都是凉的,有时风吹身上能让人发抖。
和宋南津走在走廊上时。
文徵有一刻想起上次去桌球室找他好像也是这样,外面穿堂风,内里交际场。
他爱玩,却也是些娱乐项目,他兴趣颇多,大多是玩球、跑车、赛事。
他有些方面也和普通男人一般。
他身边玩咖之人颇多,但绝不是他。
她不是能进去的幕下之人。
确切来说,她融不进去他那种圈子的。
可真要较真了,生气了。
她却也能过去说一二句话。
那是因为宋南津在,也只有她行,否则刚刚那场面要换了任何的谁,脸面都得搁那儿晾着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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