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走个过场,我和文斌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我帮他还债,他帮我管公司,都是不分你我的。”
于阿姨的豪气和手笔让在座的一家人有些暗暗惊讶,以及佩服。
盛文斌困在债务危机里有几年了,每况愈下,几乎要得抑郁症。
突然来一个贵人,不惜余力地帮忙,说她救了他的命也不为过。
唯有珠玉感到一丝不安,这份欠条,怎么感觉那么像卖身契。
他爸要和这个中年美人谈恋爱,哪怕马上结婚,她都是不在意的。
只是婚恋不能沾上钱的事儿,不然会变得很麻烦。
都是女人,于阿姨的那些心思,珠玉脑子转一圈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爱一个人就会想把这个人扣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让他离开,法治社会不能搞非法监禁,那么一张几百万的欠条,记下的既有救命恩情,又有债务关系。
只是人都会变,现在她拿自己爹当个宝,怎知以后她会不会让他受气。
再遇到一个跟她亲妈一样的女人,动辄打骂老公,人前背后不给面子,她爸日子不会好过,更可怕的是他都决定随她去广州定居了,那里人生地不熟,还不知道今后的日子会怎样呢
珠玉觉得随着自己年纪渐长,在爸爸变得无法掌控自己命运之后,她为他考虑起问题,不再像仰仗父亲帮助的女儿,反倒像是处处替他打算的亲妈。
“阿姨,这么着,我也有一些朋友,他们都是一些企业家的二代,都有投资地产的打算。
你们这边忙着,我也会加把劲儿,把那些朋友请到山里来看看。
说不定谁就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满意的价格呢。
如果真有这个运气,到时候就不用麻烦您出这笔大钱了。
爸爸无债一身轻地跟您去广州旅游,心里肯定快活得多。”
于阿姨要的是盛文斌和她定居广州,珠玉不着痕迹地换成“旅游”
。
两个女人坐得很近,笑得亲亲热热,互相捧杯喝酒,眼神里都藏着一种力与力的碰撞。
于爱蓉知道今天是遇到了对手,这姑娘,说是这次南市之旅,她带走文斌的最大绊脚石也不为过。
“等文斌在那里过习惯了,过好了,姑娘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吧。
我们那里风景美,物产丰富,我呢,在那里小有事业的。
帮姑娘找个稳定的工作,介绍一个帅小伙子,再你们买套房子。
这辈子我就等于有第三个女儿喽。”
她摸着珠玉的手,赞她手长得好看,就是干活儿多了,手心粗,下回带她一起去做手部护理,再做个漂漂亮亮的美甲,肯定好看。
珠玉笑得很是云淡风轻,“不用了阿姨,我做惯了粗活,装上美甲就干不了活儿啦。
粗人做粗事,我只想专心给爸爸帮忙。”
回家后,当晚于爱蓉就在盛文斌那里哭诉起来,说珠玉心里还是不痛快的,不情愿接受她,肯定心里还想着自己的亲妈。
她是恨不得把一颗心挖出来,要把珠玉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看待,怎么姑娘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
盛文斌是什么都没品出来,他觉着自己姑娘和爱蓉处得挺好的呀,这之中肯定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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