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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听着她故意挑刺的言论,莞尔一笑,道:“刚才陈姑娘讲述了一个天马行空,让人感动的故事,那么希宜也说个关于雪天的故事吧。”
“好呀好呀!”
白若兰率先拍掌,听故事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梁希宜的唇角噙着笑容,直爽道:“五年前,我陪祖父在东华山静养,旁边有个小村落叫做徐家村。
这个徐家村有个大户人家,连年从善,每到节日便会施粥,做好事。
过年前,他们家门口趴了两只流浪狗,一只好像是母亲,一只是小狗崽。
这户人家的小少爷见狗狗很可怜,就命人偷偷喂他些吃食,这两只狗感恩于他,就当他是自己的主人,始终不愿意离开此地。
即便大户人家根本不允许狗狗进门,他们也整日在门外趴着,仿佛是守门人似的,一丝不苟。
时近寒冬,一场大雪降临村庄,附近住着的一个酒徒因为晚归又满身酒气,被娘子骂了不肯给开门,便到处溜达,行至此处。
因为大雪将狗狗的身体盖住了,他没看到就踩到了小狗崽,不但不觉得自己有过错,还将心中怒火发泄到了小狗崽身上,恶狠狠的踢了好几脚,你们猜,后来怎么了?”
“不会把小狗崽踹死了吧,好狠心的男人。”
一个梳着团子头的小姑娘问道。
大多数的姑娘们都目露不忍的神色,手帕抵着下巴,似乎是希望她可以给小狗崽好的结局。
梁希宜摇了摇头,笑着说:“小狗崽确实受了伤,酒鬼把它一脚踹开,头部碰到了墙壁上,流了血,但是没有死。
老母狗爱子心切,疯了似的冲上去追咬酒鬼,最后被酒鬼打死了。”
她的讲述听了下来,会场一片安静,白若兰眼眶红红的,不忍心道:“那小狗崽呢,老母狗不在了,大户人家又不肯收留小狗崽,它还受了伤……”
“这酒鬼太恶毒了,被自家娘子骂了就拿小狗狗撒气,真是猪狗不如。”
不知道是哪位爽朗的姑娘,不顾形象的骂道。
“但是一条狗命总不能让人去抵吧。”
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梁希宜点了下头,说:“世上万事便是如此,老母狗和酒鬼是两个完全不搭干的事物,本没有冲突的理由,若是酒鬼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一时痛快,没来由的拿小狗崽撒气,也不至于如此。”
陈诺曦始终温和的笑着,纤细的手指攥着手帕,擦了下嘴角,道:“梁三姑娘何苦自贱到拿个畜生同自己相比?”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仿佛带着一丝寒意。
面对畜生二字,梁希宜微微一怔,忽的失声笑了,目光如深夜里璀璨的寒星般明亮,道:“后来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将老母狗埋葬,还为它寻了墓地,在他的眼中,这只老狗是他的朋友。
所以说,我倒是觉得,你看到什么,你便是什么。”
你眼中看到的是畜生,那你便是畜生。
这句话梁希宜没有名言,却足以供众人想象。
白若羽见陈诺曦难得露出厌恶的表情,怕梁希宜难以下台,就接了她的话,道:“我相信梁三姑娘不是想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说人应当以和为善,没必要乱树敌产生争执。”
梁希宜急忙笑着附和,说:“可不是嘛,我们应该心怀善意才可以获得好的结果。
刚才所说的故事里,那个酒徒因为被狗咬了,染上一种怪病,三日后突然抽搐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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