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尉迟宝琪应和,转即和长孙涣二人会心一笑。
“我可听说你们这些子弟最喜与房遗直相处,而今你二人怎么反倒嫌弃起来。”
“我们可不敢嫌弃他。
只是偏偏到美色一事他就……等说完了,那边的美人也该等了。”
尉迟宝琪扫一眼画舫上的女子们,越发心情愉悦。
“对对对,我们上船慢慢说。”
李崇义忙道。
待三人上了船,就命歌姬弹曲。
舞姬袅娜移步,乖巧地跪在三人身边,举起纤纤玉手,含笑斟酒。
她们个个遍体生香,媚态尽妍,一般的男人稍微靠她们近些,必然会觉得通体酥麻,心痒难耐,忍不住下手了。
但李崇义、尉迟宝琪和长孙涣是何等人物,出身勋贵,身边从不缺女人,见识了不知多少佳人,而今就是这些女子姿色上等,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花前月下聊天消遣而已。
他们必会如那些不经此道的男人们一般,猴急地只想着下半身那点事儿。
偏偏少年举止文雅,进退有度,令这些舞姬们更心生向往之意,皆有意征服,遂频频抛媚眼过去。
三人举杯议谈,不过得闲有兴致之时,才会转眸笑逗一下身边的女子。
李崇义敬尉迟宝琪和长孙涣二人。
喝毕,就让二人赶紧讲一讲先前未完的话。
“遗直兄他不近女色,不管你找多少个风韵妖娆的女子往他身上扑,他必定是坐怀不乱,未有异色。”
长孙涣道。
尉迟宝琪刚夹了一口菜进嘴里,听这话直摇头,哼着表示不对。
李崇义笑道:“哈哈,你认同如此,对不对?我就说么,哪有男人不爱美色呢。”
尉迟宝琪忙把口中的东西吞下肚,跟李崇义道:“我是不同意他所谓的‘未有异色’,分明就是满脸‘嫌弃之色’。
他这人不以风流为好,禁色近身。
颇有些不解风情,所以找女人做乐的时候,千万不要找他,肯定扫兴。”
“竟真如此?”
李崇义倒有几分叹服。
“就是如此,说起来他这性子,我倒觉得是缘由其母苛教而来。”
长孙涣推测道。
李崇义想到房玄龄之妻,忙叹:“醋坛之名,确实闻名天下。”
“但除了这样的事,你别的事找他,倒也好用。
和他相处片刻,你便会从他嘴里得些有用的提点,诸多做人的道理。
也不知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比别人的受听。
来往两次之后,你发现他的话都对,就自然心生结交之意。”
“可交此友,十分难得,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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