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又着人仔细查了,沈惟钦也没有暗中赴京的迹象。
在封地那边盯着的人的密信适才到了,说沈惟钦的确老老实实在封地待着,没有挪过窝。”
“他当真身体抱恙”
“这个不好说,他这阵子确实经常传召王府良医所的良医。
还有,他前阵子硬生生以祈福之名,在金刚寺住了三个月。”
谢思言攒眉。
这厮又往庙里跑。
他沉吟半日,转去寻谢宗临。
“父亲,儿子有两件事求教,还望父亲据实相告。”
谢思言在谢宗临案一丈处止步。
谢宗临见他过来,也不觉诧异,指了对面的圈椅让他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其中一个我不想答你,另一个倒是可以说道说道。”
“我确实不想让你娶陆家女,原因有二。
一则,陆文瑞跟我政见不一,他不见得愿意将女儿嫁过来,我跟他过从不多,也不会去求他,你知道的,我从不肯求人。
让我跟人低声下气,你等下辈子吧。”
“二则,你对于陆家女的心思实在有些出格了。
你前头跟我说你是要去抱璞继续进学,落后竟是讨姑娘欢心了。
你仔细想想,你去年自打回京之后,都干过什么正经事你将来是要承继谢家家业的,你是”
谢思言冷声一笑“父亲先前不还跟我说,家成业就,我寻个喜欢的又有何妨”
“所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君子尚中庸之道,而过溺,势必色令智昏。
居高位者,就当冷情寡欲。
我催你成家,是等着抱孙,不是让你镇日沉溺情不能自拔的。”
“我是不会娶旁人的。
父亲按着我的头也休想让我屈从。”
谢宗临与儿子对峙半日,忽而道“想娶陆家女是吧也成,至明年年底,你爬到正三品的位置上去。”
谢思言觉得他爹怕是疯了。
自从革除中省之后,朝中实权官职最高就是正二品,再往上的正一品和从一品都是虚衔,不过是用以给百官勋贵加官、赠官之用,充作殊荣。
一年,正三品,这几可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他爹根本就是在刻意刁难。
谢宗临道“我如今已是给你机会了,能否抓住,就要你自己了。
你若答允,我即刻就让你母亲那边暂停给你择亲之事,宽限你一年。”
“这一年之内,我不会插手你的婚事,你如何如何,”
谢宗临顿了顿,皱眉,“不过不能胡来。”
谢思言知他爹是怕他弄出个小的来,冷笑一声。
他爹未免想的太多。
“若你能在限期内做到,我二话不说,立马去陆家给你提亲;若你做不到,我会扣下你手里所有的田庄、铺子,往后你凡用银钱,只能来求我。
再就是,你得即刻与我给你挑好的人成婚,所以你可要想好了。”
“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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