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谈,也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那最为要紧的事情,她依然羞于出口。
她说:
“这事要紧,是龚家人帮我逃出了险境。”
月光照在纪金枝的脸上,朦朦胧胧,令人神往。
李天琪按住自己的心跳,极不情愿地说:
“哦!
我去过那个草料场,你说的是那个老军。”
纪金枝低眉窥视着李天琪,月光下,他的牙齿真白。
她终是不能忍了,她失意地说:
“恭喜你,在草坪上搭起了殿台。”
话锋突转,李天琪还有点所料不及。
他一顿,看着这个娇媚的蜀中美人儿。
他猜出了纪金枝的心思,他没有言语,默默地从腰间抽出了一只绣花鞋,递给了纪金枝。
纪金枝接过绣花鞋,不由得大惊。
在宜川码头的时候,她自己落魄的样子,便浮在了眼前。
她歉疚地说:
“在宜川码头的时候,心里一时慌乱,这鞋丢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了,难为天琪哥,还给我带回来了。”
李天琪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温情。
他转头望向蜀中的那边。
低声说:
“不,不是宜川码头。
是在蜀中半山上的竹林子里。”
纪金枝把绣花鞋贴在自己的胸口,惊谔地看着李天琪。
这只绣花鞋丢在了哪里,她一点都不记得。
难为天琪哥,是从蜀中一路寻找到史家庄园。
她感动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她说:
“谢谢你,天琪哥,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金枝不管了,今生今世,就是你了,你走到哪里,纪金枝就跟着你到哪里。”
这话里话外地,让李天琪感到诧异,他伸手要讨回纪金枝手中的绣花鞋,他说:
“难道纪伯伯就没有给你说过吗?”
纪金枝的老爸纪占强,是没有跟她说过什么。
金枝的妈妈,在她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在她小小的心灵里,种下一棵朦胧的萌芽。
妈妈常常指着遥远的界石城,对尚在懵懂中的纪金枝说:
“快快长大吧,长大了,你就得离开蜀中,去远方寻找你的依靠了。
但愿他能像妈妈一样照顾你,关心你。”
那个时候,纪金枝小。
她不明白,自己分明有妈妈依靠,为什么还要去远方的界石城,寻找什么依靠。
她生气地厥着小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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