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脚步声,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两只脚,两只包裹在名贵皮鞋中的女人的脚。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夕阳失了颜色,苏浴梅的脸惨淡无光。
靠在床头,华菁菁的话乱哄哄心里响。
最刺人的那句,‘四海帮言出必行,我不会再逼他,受不了穷,挨不得苦,不怕他自己不找我。
’
为什么,又一次欺骗?
向北,不是继续捞偏门,谁信?
华菁菁说,船是四海帮的,阿衰是中介。
苏浴梅本想找阿衰,可是走到一半,她折回了,心虚。
华菁菁言之凿凿得意洋洋的脸让她心虚。
她忘不了她刻毒的眼:“你就是吸血鬼,早晚榨干男人的血,还要吸光他的髓。
难道,真的是受不得穷,挨不得苦。
每天早晨,她都坐在海边等,熏风吹她待夕阳。
看日出日落潮退潮涨,她想,这大起大落中淘炼的情,是否经得起波澜无惊的平淡日子。
终有一天,海面归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庭于希。
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她十几年同床共枕的人。
如今,下了船,正朝她走来。
不止他一人,黑压压的看不清,及至近了,及至看清……
“爹——”
苏浴梅几疑在梦中。
苏慕华摇蒲扇揩着满头油汗,风度尽失。
他身边,庭于希弓着腰,挽起裤腿淌在海里,依旧吃力的跛,背上,苏太太晕沉沉趴着,似乎睡着了,却被女儿叫声惊醒。
“放我下来,快!”
她老泪纵横,捶着女婿的背。
庭于希扶她站稳:“浴梅,妈有点晕船。”
苏浴梅已扑了过来,当然没有扑进他怀里。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他站在一边,摸着后脑,有些尴尬的笑。
阿衰已闻讯而来:“庭哥,这趟还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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