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晃晃地起身,在搀扶下仍是一跤又坐倒。
言语的鼓励,只是让她麻木地完成一件又一件事。
给她重生的天阴门,最终只让她觉得自己已然没有什么作用,了了个大心愿,活着的目的又少了一样。
再激励她培育一支精中之精的强军,换来她触景伤情,自怨自艾。
饱经风霜的二十年里,柔惜雪一定有无数次的触景伤情,自怨自艾。
但都没有这几日教学武功时来得多,来得深。
从前再艰难,她自己的希望不灭,源于那一身强悍的武功修为。
现今已在好转,可她心若死灰,因为所有的一切,她都只能旁观。
尤其是教武!
她一定有很多话想和营中的将士们说,也有很多地方想亲自演示一遍,让人看看这套武功最强的威力是何等模样,练起来也能事半功倍。
可她做不到。
——吴征赫然念及此处,又赫然想通,才赫然觉了从前一直疏忽的地方。
柔惜雪失去的不仅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维护的宗门,还有她自己身上的东西。
顶着两名恶魔的身体采补与心灵受辱,还能修到十二品的功力,个中的艰辛曲折外人难以想象。
她为天阴门付出了一切,在吴府里众人待她也都着眼于天阴门,不免疏忽了她不仅是天阴门掌门,她也是柔惜雪,一个有在乎珍惜之事,活生生的人。
也幸亏她足够坚强,才能在那么的苦难曲折之下苟活至今。
吴征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尽力帮一帮是句随口可出的简单话,真要做起来可不容易,更怕的是给人希望,希望又再度破灭,那对柔惜雪不啻于灭顶之灾。
话又说回来,吴征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
毕竟当年和陆菲嫣躲在一方小天地里悠哉闲适,全无外人打扰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或许再不会有。
吴征漫无目的地乱想了一阵,屋外脚步声又起。
来人虽已刻意放轻,在院门外还犹豫停步,可仍难掩其中的惶急。
此时会来的只有倪妙筠,而且看她的模样,八成又出了事。
吴征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却弹了起来拉开屋门。
果见倪妙筠俏目含泪,面上又是焦急,又是委屈,看见吴征就扑了上来,又抓了他手腕扭头就走,道:“掌门师姐醒来之后又自行运功,现下又……又吐了血……”
吴征觉得自己也快吐血,气的。
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好不容易为柔惜雪【糊好】了伤处,这一擅自运功至少是个前功尽弃。
他一手被倪妙筠拉着,一手捂着脸,也是一肚子火没地方,终于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倪妙筠,她没想到柔惜雪会执拗到这等地步,也没能想到柔惜雪居然会刚从睡梦中醒来,一察觉体内经脉有好转的迹象,就又莽撞到蛮不讲理地运起了内力——吴征也没想到。
一灯如豆,深夜里昏黄的烛火也没能掩去柔惜雪的满面苍白。
吴征在房门口停了步,他虽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没有下作到会去觊觎一名出家修行人美色的地步。
只是入门时的一眼之间,房内的不堪之色尽收眼底。
女尼软绵绵地趴卧于床沿,迷茫的双眸,半是暗红半是苍白的双唇,还有密布的香汗,以及凌乱不整的衣衫。
若仅是如此,吴征连心里的涟漪都不会泛起半点。
他的家中个个绝色,且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就算把天下间所有女子的相貌,都着高手画师绘制成册摆在他面前,也再没有能让他动念的容颜。
可柔惜雪不是画像,是活生生的人。
她迷茫的双眸里俱是死气,想是她一觉醒来,觉周身伤势大好,疼痛尽去,大喜之下以为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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