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心里还乱做一团。
她从来不知道丛致远把信要回去的事,后者也从来没跟她提过。
陆敏问:“他直接跟你要走了?所以那封信你读了吗?”
杭敬承:“读了两段。”
然后就被要走了。
陆敏盯着加菲猫无忧无虑的笑脸,心口五味翻滚。
她其实一直认定是因为自己太糟糕,所以他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回复,哪怕是在社交网络上说一句我不喜欢你呢。
都没有。
后来才学会安慰自己,说那是因为他不想伤害她。
可是她那封信写得含蓄,甚至可以只当是正常同学间表达一些心事。
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讨厌她,怎么会不回复呢。
年少时酸痛煎心回忆背后耽误十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吗。
她给他的信,被丛致远要走,丛致远还让他以为那封信并非送给他的,以至于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那么她因为情书的事所受的自尊心的煎熬、旁人审视轻蔑的目光与得不到回应所受的打击和自卑,全都只是一场空。
眼前的人似乎非常近,又非常远。
十七岁的少年跟她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仿佛都在耳边。
轰然作响。
小心。
今天要收吗?
谢谢。
陆敏,老师叫你。
......
送我的?
谢谢。
我会好好看的。
再见。
“你的信......”
陆敏用指腹按住琴弦,指缘泛白,“如果我那时没有送错,你会好好回复吗?”
杭敬承静静看着她清澈柔钝的眼睛。
沉默。
然后点头。
迟到十年的答案让她鼻尖酸涩。
所以并不是她那时候太糟糕,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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