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那条尾巴的影子一点一点消失在了通风口,活像一只从人类厨房偷食的动物钻回了洞穴,艾格这才翻身看向空荡荡的爬梯,闭眼静躺两秒,伸腿下了地板。
一条鱼尾巴在地上能溜多快?他从通风口探出肩膀的时候,那正在后撤的身影甚至还没转过身,抬起来的灰眼珠清晰地暴露在了夜色里。
“你又来了。”
没等地上的黑尾彻底缩走,艾格伸出一只手,准确抓住了那截尾巴。
甲板湿滑,鱼尾比甲板更滑,他稍一使劲,人鱼的手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撑地的闷响,眨眼就被连尾带头地拖回了通风口。
蹼掌压出一连串滑痕,人鱼从甲板仰起上半身,目光与呼吸齐齐撞上通风口抬起来的面孔。
一瞬间艾格闻到了他披散下来的长发,发丝都已干透,没有水滴,更没有气味。
他顺手摸了把底下爬梯,同样不见湿润。
如果不是他本能警觉,碰巧醒来,这倒是一次彻底不留痕迹的造访。
“你瞧见过人类在水里扑腾的样子吗,会觉得他们不够灵活吗?”
他把逮到的这截尾巴递出去,递到这位不速之客的眼皮底下,“跟人类见你在地上用尾巴跑路的模样差不多。”
而被逮的不速之客维持着撑地不动的姿势,有那么几秒,他目光完全避开了眼前尾鳍,好似这垂落的柔软之物不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可即便如此,他神情里也找不到半点闪烁或被抓应有的慌乱,若此刻他开口说一句碰巧路过,说不定艾格会点头相信。
那双灰眼珠先是看了看握着尾鳍的一只手,又看向扶在黑鳞上的另一只手,他似乎是想动一动这一整条尾巴,但眼睛来到人类抬起来的脸上,就再也没了半点动静。
就着昏沉夜色,艾格扫视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认出了这种一动不动的凝视。
他显然不是碰巧路过。
“大半夜的,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舱室里,另外两个吊床传来的鼾声不绝于耳,艾格脸上同样残存困意,好端端一场觉,没人乐意睡到一半莫名醒来。
人鱼凝视那一双睁开不久的睡眼,又看向他掉了颗扣子的衣领,端详他浑身上下乱糟糟的褶皱。
每一个从吊床里下来的船员都是这样,吊床狭窄,麻绳粗糙,再平稳的躺姿,都免不了睡得像被身底麻绳捆了一遭。
凝视从领口滑到鬓角,明明才一个白日没见,那双灰眼珠来回细看的模样,却仿佛眼皮底下是一个多么久违的面孔。
他甚至伸出了一只蹼掌——那是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伸出来的一只手——睡乱的几缕红发支起在夜风里,他观察着底下的神情,蹼掌在半空停留两秒,碰上了翘得最高的那缕发梢。
艾格抬起眼皮,只看到一只蜷起手指的蹼掌慢腾腾收了回去。
仿佛有道触感在头顶摸了一瞬,但那轻微得像风吹一样难察。
他与那双半天没眨一下的灰眼珠对视。
等了片刻,没等到他的开口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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