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笙来的时候,金石正趴在床上拿着平板画画,夕阳的余晖打在他头上,发出金色的光。
他画入了神,连她走近都没发现。
等她凑近一看,才发现他在画卡通小人,大脑袋,圆眼睛,她忍不住惊叹:“好可爱!”
金石吓了一跳,连忙关掉平板,“你怎么来了?”
“画什么呢?给我看看。”
林长笙把装着苹果的小礼盒放在床头柜上,“下班顺路过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瞎画的。”
金石把平板藏进枕头底下,“今天画室不忙?”
林长笙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忙,但今晚平安夜,画室放假。”
“噢,那挺好。”
金石调整了姿势重新趴好。
林长笙见他百无聊赖的样子叹息道:“你没事就出院吧,别浪费医疗资源,正好寒假快到了,画室正缺人手。”
趴在床上的金石摇摇头,剥了个小砂糖橘扔嘴里,“我还没享受够呢。”
林长笙无意间瞥见门外一晃而过的身影,笑着对金石说:“我看你是舍不得让那个谁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里。”
金石从床上弹起来,“怎么可能?”
林长笙抓了一把核桃味瓜子,“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
金石感觉中了计,懊恼地趴下,把整个砂糖橘塞进嘴里,“他才不是孤零零呢……喜欢他的,想跟他结婚的,大有人在,我就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无聊时养的小猫小狗,想抛下随时就能抛下。”
林长笙摇了摇头,“不是我说,金子你真的有点莫名其妙,这么好的大帅哥摆在眼前,想什么过客不过客?把今天过完再说吧。
还有,别说自己是他养的小猫小狗,我说实话,小猫小狗比人听话省事,也没这么费心费力。”
金石无言以对,叹了口气。
那天之后,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没有争吵,没有歇斯底里,只有心照不宣的拉开距离。
虽然他们之间本身距离就很远,就是过客,就是宠物,这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注定的,他早就知道的,但现在他却无法接受了,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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