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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桐满面欣喜地瞧着他们夫妻,用手拂一下胡子:“好,好,你们夫妻日后好好过日子,我这个做岳父的也就再无别的牵挂。”
说完宋桐又对陈枚道:“贤婿,瑜儿性子有些倔强,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到时你但看老夫面上,担待一二。”
陈枚又行礼道:“小婿知道。”
这样的话听在女儿心里该十分欣慰吧,清瑜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但眼还是垂在那里。
宋桐又看一眼清瑜,无声地叹了下,接着面上重又浮起笑容:“好了,时日不早你们也该回去了。”
陈枚又行一礼就携清瑜离去,一路回到陈府,已有人等在那里,说凉州来信。
陈枚去见来人,清瑜自己回房,见到熟悉的摆设清瑜才觉得可以透一口气,换了衣服取了首饰用梳子梳着头发:“茜草,这样的应酬越少越好呢。”
叫了两声没有听到茜草的回答。
清瑜奇怪转身看见丈夫站在身后,颇有趣味地看着自己。
虽说做夫妻已经数日,但现在太阳刚刚落山,还没有掌灯,勉强也可以算白日,而陈枚看向自己的眼很热,清瑜觉得脸开始红起来,起身拉住丈夫的胳膊:“你喝了酒,一进府还接了公公的书信,还不快些去洗澡换衣衫?”
陈枚顺势把妻子搂在怀里,男子的酒味和着汗味充满清瑜的鼻子,这股味道初时清瑜很不习惯,但现在闻着这股味道,清瑜却觉得很安心。
陈枚抱着妻子,嗅着她的发香,整个鼻子都冒在了她的发间:“阿父信上没说什么,只说既已娶新妇,就当早日生儿育女。
阿父把这事当要紧事来说,那我是不是也要听从他的话?”
清瑜觉得陈枚的声音变的十分低哑,身子开始觉得有些酥软,但还是用手撑住他的胸口,声音都快不成段了:“还是大白天呢,你快些去洗澡。”
陈枚顺势握住妻子的手,眉挑高些:“一起洗?”
轰的一声清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变红了,这个男子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变的这样不正经了?清瑜从没有过和这样丈夫相处的经历,也没人和她说过,原本那些嬷嬷教的也是取悦别人从没有说过遇到这种情形该怎么办?清瑜顿时觉得手脚都无处放了。
陈枚的腰一弯就把妻子抱了起来:“你不说话就是不反对了。”
他说的这样笃定,清瑜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抓住他的衣衫:“夫君,丫鬟们看见了不好。”
清瑜个子不算高,人也不重,陈枚抱着她一定也不费力,已经来到屏风后面,陈枚这才把清瑜放下,在她耳边道:“丫鬟们全出去了,来,一起洗吧,很久都没人给我搓背了。”
搓背?清瑜觉得今日的丈夫和平日一点也不一样,还在踌躇的时候觉得身上一凉,接着就被陈枚整个抱起放进了木桶。
看着和平日不一样的丈夫,到了这个地步还害羞是不是有点太装假了?清瑜伸手捏住陈枚的脸:“你啊,今日怎么会这样?和平日一点也不一样?”
陈枚拿起木瓢往清瑜身上浇水:“为夫不过是看你愁眉不展,所以想逗你乐一乐,没想到你还起疑心。”
清瑜低头一笑,接着就奇怪地道:“愁眉不展?你今日什么时候看见我愁眉不展?”
陈枚的手指往清瑜的眼上点了点:“清瑜你知道吗?你真笑起来的时候和五妹一样眼里是有笑的,但今日你在宋家,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清瑜觉得心中有股暖流涌过,靠在桶旁瞧着陈枚:“知道吗?自从娘过世以后,再没人对我这样了,记得我的笑,念住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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