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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莺有些奇怪太子怎么将话题跳跃道她的娘家兄弟上去了,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是,不过两个兄弟跟我都不是同母的,我的大弟是家中的李姨娘生的,小弟是我继母生的,我还有一个妹妹,也是继母生的。”
太子有些失望,兄弟总要同父同母的才会更用心的为她撑腰。
不过太子又想,有总好过没有。
太子又问道:“他们多大了?”
徐莺道:“大弟小我两岁,今年十四,小弟才十岁。”
说着叹口气,道:“我也有一年没有见到小弟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有没有长高一点,以前在家中,他最粘我了,也跟我最亲。”
听语气,她是跟小的那个弟弟关系更好些,只是年纪才十岁,实在太小了些。
徐莺抬起头来看着太子,问道:“殿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太子摸了摸她的头,道:“随便问问。”
太子心里却在想,他给她恩宠,若是身后没有足够的家世支撑,那些恩宠便会成为催命的毒药。
他在宫里,亲眼看过那些女人毒辣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她如今还没有孩子,他再宠爱她,那些人也并不多放在心上,但倘若她有了儿子,有宠有子却没有立身的根基,只会将她置身在危险之中。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要将她的娘家提拔起来。
但这些话,他却不想跟莺莺说,她的事,自有他来替她操心。
日子慢慢滑过,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徐莺怀着孕,体温本就要高些,又不能用冰,倒是觉得这个苦夏十分的难熬。
每到晚上,徐莺热得睡不着,都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打地铺。
而事实上,她还确实这么行动过一次,她找了个有人在屋里睡不着的理由将梨香支使到外间值夜,然后等半夜偷偷起来将美人榻上的凉席直接拉到地上,然后就躺那上面了。
结果是,没等她睡上一刻钟,就被进来“查房”
的梨香发现了。
梨香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晕倒在地上了,吓得个半死,然后将院里所有的宫女麽麽们都闹起来了。
徐莺自然很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事,我只是觉得床上太热,所以想睡地上凉快凉快而已。”
于是,值夜的梨香被芳姑姑下令打了十板子,徐莺很过意不去,赏了药然后亲自去探望她,结果梨香跪在地上跟她哭道:“娘娘,祖宗,您忍一忍行不行,小殿下很快就出来了。
奴婢挨着十板子没什么,好歹还留下了一条命。
地上凉气重,您睡在地上过了凉气,若是伤了您或是小殿下,殿下不舍得对您怎么样,对奴婢可不会心疼,到时候奴婢还知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
于是之后徐莺明白,她的一举一动真的不是只是自己的事,很可能会牵连了很多人,于是便再也不敢任性了。
然后日子就这样滑到了七月,然后徐莺的产期近了。
而这段时间,皇家喜事连连,先是四皇子惠王成亲,接着是五皇子庄王娶老婆,再接着是宁昌公主出阁。
礼部忙得天昏地暗,太子和太子妃也忙得天昏地暗,今天刚参加完弟弟的婚礼,接着又是妹妹成亲。
太子妃长袖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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