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激动之情谁遇谁知道。
久违的两人再相逢,千言万语汇聚于口,不过店门口人多嘴杂,不合时宜的行为、举止、言谈容易引来其他人的过分关注,不适宜两个人表达思念过多的寒暄。
想说的话含在嘴里、咽在喉中,嘴闭着不张开,话自个儿可没能力长出腿从眼睛鼻子耳朵走掉,再多的话留着进店再说也不迟。
“是我。”
跳过叙旧步骤,枢暨说完表达身份的话不再多说直接进店,快步走到距离店门口最近的餐桌位。
下手毫不含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乾坤大挪移将扛在肩膀上的毛苗挪到臂膀前双手横抱住她,手前倾腰微屈稳稳地把人安放在靠墙朝里的长条凳上。
人放到凳子上后枢暨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站立跟前拿出火眼金睛扫视全局的架势来。
从头顶发旋窝到脚尖指甲盖尾确认了一遍毛苗的摆放位置是否有落地的危险,但凡给他发现一根儿头发丝儿细的偏差距离可不得了,末期强迫症患者症状发作。
一把无形的尺立马工作起来,一厘一毫地调整她的姿势,确保她不会有一丁点从凳子上摔下来的可能。
折腾老半天终于达到尺(枢暨)的不落地的标准,可算是能抽出精力来会会老友,“这人睡了,两位柳大仙不必在意此人,随意即可,你们俩伪装可以撤去,显出元身,不过店铺得关了隐藏位置,现在外面不太平。”
枢暨摆弄毛苗的整个过程都被佘歙看在眼里,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还是过去熟悉的那个样子。
心里感慨着,虽然幻化成适宜人间行走的外形但内里还是那个内里,万年不变的强迫症也没给历练掉,甚至有更严重的趋势,看来是没沾染上凡尘间的俗气。
想着那天新来的上神借着给众仙们开晨会的机会彼此之间互相的熟悉熟悉,如此重要的时候,平时最爱缺席、开小差、瞎捣乱、乱起哄的仙君们都收敛了性子,循规蹈矩的开晨会。
反而是平时开晨会最规矩的模范生枢暨,像是吃错药的假意打瞌睡、故意走神的变成一个刺头,不把上神放在眼里。
以佘歙对他的了解来说,根本不知道晨会的那些行为的动机是啥,佘歙只是猜测的认为枢暨单纯的不喜欢新来的上神,为了抗议,做出的挑衅行为。
当然以上的那些只是佘歙的猜测,具体原因只有枢暨自己知道。
也不知道他下凡日子过的怎么样,下凡本就不能随意使用神力,而且上神为了惩罚枢暨,他的大部分神力被设下限制,除了必要时能用几次,其他时候都是像一个凡人在凡间生活。
佘歙想着他肯定在凡间吃了不少苦,希望他吃一堑长一智吧,不要再什么情绪挂脸上的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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