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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背部顿时僵硬了,心里顿时懊恼起来。
糟糕,他完全忘了媳妇儿还在场!
雌性总是比雄性要胆小一些,而且程诺又不是从小在他们那里长大的,不会被吓到吧?
他察觉到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十分急促,立刻意识到另外一件事——程诺正在紧紧地抱着自己。
流光惊愕地低头看看紧紧抱在自己胸口的两只漂亮修长的手,眼中的戾色慢慢散去,脸上却是越来越红了,甚至有几分不知所措。
虽说这些天他勉强习惯了在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和未来媳妇同床共枕,可是大白天在别人面前搂搂抱抱的,终究还是第一次。
他心里别扭,不知怎地,却又不舍得挣开。
也许因为天天清洁的缘故,程诺不像其他的人,身上总是有清清爽爽的味道,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特别喜欢。
他有点理解为什么程诺总是逼着让他洗脸洗脚刷牙了,是挺好的。
草头等人都不解地看着流光通红的耳朵,草头还一脸迷糊地问了一句:“光哥,不动手吗?”
“动个屁!”
流光带着几分留恋挣脱了程诺的双手,像踢死狗一样把朱六踢到一边,指挥着那三个孩子道,“把这两个人拖到林子里,挖个坑埋了,做的仔细点。”
虽然对流光窘迫的神色很不解,三个小孩还是很快行动起来。
常春力气大拖着商五,草头和另外一个叫金鱼的小孩把朱六一人一条胳膊地拖着,几个人很快消失在草丛里。
商五已经完全昏迷了,朱六却还保留些意识,吓得一个劲求饶。
常春嫌他吵得慌,便拿起一块石头,敲得朱六的两颗门牙都断了,整个嘴巴都血淋淋的。
朱六是再也叫不出来了,只是不住地低声呻吟着。
流光骂了常春一声,有些忐忑地转过头迟疑道:“媳……程诺你害怕了?”
程诺隐隐约约听见了掘土的声音,简直能够想象在林中那三个小孩的一举一动。
他勉强笑道:“没有。”
对于一个天朝遵纪守法偶尔还能拿一次奖学金的学生来说,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中二热血时期他也和抢钱的小地痞硬碰硬地打过一次架,被打得鼻血长流的,但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那两个人的举动都说明了他们手中是沾着人血的,特别是对未成年也能起歹心的朱六,简直是死不足惜,这个世界也没有法律来制裁他们。
不除去这两个人,他们也是后患无穷。
但是,知道有两条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点点消逝,那种感觉还是十分怪异,甚至一想象那种人被土地吞没的情形都会情不自禁地打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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