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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是粗糙的,而指腹触碰到的肌肤却如白瓷般细腻,腰迹传来的触感明明轻若羽毛,可对宋磬声而言却像某种酷刑。
他乱麻一样的意识和僵硬的身体彻底停摆,所有的感官都被雨后晴空般的气息包裹,姚湛空的手指试探着上移,超出承受能力的试探终于让宋磬声溃败。
被桎梏住双手的他像被甩上岸的鱼一样无力地挣扎着,爆发出一句带着哭腔的喊声:“滚开!”
“啪嗒。”
一滴泪自姚湛空眼里突兀涌出,无声地跌落在宋磬声额头。
姚湛空的眼底一片清明,巨大的悲恸让他险些又落了一滴泪,他狼狈地转过脸,松开了腿下的钳制。
可宋磬声全然不觉,只顾着乱蹬乱踢,想把身上的人弄走。
他甚至没发现姚湛空即便与他贴得再紧,下身也是规矩的。
他以为自己能忍,他以为吃够了苦头的自己总该学会审时度势了。
不就是一场欢爱,反抗不了那就享受。
可事实告诉他,他做不到,他还是他,他宁可去死也没法用自己的身体为成功铺路。
“好了好了,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发生,不怕。”
姚湛空松开他的手,起身将他拉入自己怀里,像顺毛一样极尽温柔地拍抚着他的后背。
宋磬声坐在床侧,浑身颤抖不停,姚湛空则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在床侧的姿势,将他轻轻地抱在怀里安慰。
他安抚人的手法很特殊。
其他人是拍背,他是顺着宋磬声的脊骨一节节轻按,修长的三指像是弹琴一样顺着他的脊柱游走。
宋磬声本来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却又忍不住在他流畅而熟稔的手法下打了个哈欠。
要死!
姚湛空沾酒必醉是身体本能。
他被人揉捏脊梁必困也是本能。
宋磬声浑身僵住,满心后悔。
今晚这一遭,好像步步都走错了。
可姚湛空却像没发现一样继续按捏他的脊梁,另一只手轻之又轻地环住他,将他环抱在自己的胸前。
宋磬声终于整理好了心情,许是一连串的失误让他慌了手脚,他干咽了一下,忍不住出声探问姚湛空的态度。
他软下声音,怯弱道:“先生……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您还想……”
继续吗?
“嘘,”
宋磬声的头埋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姚湛空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沉静的声音,“任何时候,只要你不愿意,你都可以拒绝我。”
事态发展已超乎预期,宋磬声哑然片刻,最终只点了点头,小声道:“谢谢先生。”
“睡吧。”
姚湛空直起身体拉开了距离,随后掀开被子,将宋磬声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先生……”
平躺在床没什么安全感,宋磬声下意识支起身体,看向姚湛空。
姚湛空并未离开,他先去关了灯,而后在一片漆黑里绕到另一侧,极为自然地掀开被子,和宋磬声一起挤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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