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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狼突然回忆起那时去韬略楼救回行过时,最后扑进来的小倌对他说的一席话。
[他刚来时,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身上还画着符,是我后来用药给他洗掉的,但是每到十五月圆,那符就还会浮出来,要再洗一遍。
]
是那封印之咒发作?!
这些咒印明明平时都不曾见,怎么此时又浮了出来?!
怎么洗?用什么药?!
他现在全不知道……
“啊……呜啊……”
低低的痛苦的呜咽声。
“过儿!”
他急道,去掰开他的手,见行过痛得脸上青白一片,全是泪痕,唇咬得渗出血来,刹那间心抖得厉害。
他心疼地抱住行过哄着,却完全不知所措,去碰行过身上浮出的那些咒印,对方却痛叫得更加厉害。
他只能将对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行过浑身抽搐,一边呜呜地叫,一边抓着他,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背里。
胸口的伤被人死死抵压的痛,并比不上里头心脏的刺痛。
他要的不是这样,他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与旁人化为一体,重归呤言,是行过的选择,行过的意愿。
是他非要不顾他的想法,非要留下他。
结果呢,结果怎样?
结果他受尽六个月的思念煎熬,行过受尽六个月的凌ru折磨,结果行过成了如今模样,结果他只能守着他、看着他这样难受、自己除了跟着难受、完完全全无能为力……
早知今日两个人的痛,那时候是不是该放他走,只留自己一个人痛便好?
怀里比起以前瘦弱不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眼角温热,几滴液体淌下来滴落到行过肩上。
……
不知过了多久,行过的呜咽声逐渐小了,抠在他背上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耷落在一边。
披狼小心翼翼地抬起行过的脸,后者眼睛死死闭着,露出痛苦神色,紧咬着唇,嘴边一缕血丝。
他探了探他的鼻息,还算平稳,才稍微松了口气,轻柔地替他擦了脸上泪痕血痕,将人放平在床上。
心跳咚咚砸在耳边,披狼粗粗地喘着气,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伤口处早已渗了一大片血,撕裂裂的痛。
但已无力也无心情再去叫人进来换药,他把自己也躺平了,手臂环过行过的颈下,疲惫地闭了眼。
但,这一夜的折腾并未结束。
他刚闭了眼没多久,就被身边一阵骚动惊得再次睁开,什么东西滑在脸上,扎扎的凉凉的。
是行过的发,而近在咫尺的那双狐狸眸子迷蒙蒙地睁着,眼底带了一片水雾。
披狼惊呆了地看着他,而后,眼睛慕地睁大!
——因为行过一翻身趴到他身上,口里低低地喘着气,接着冰凉凉的手突然滑到下面,一把抓住了他的下ti!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同样冰凉凉的一双薄唇堵住了嘴,温热绵软的舌尖迅速撬开他牙关滑进来!
披三少一边头昏目眩地被勾着舌尖纠结缠绵,一边心中大喊,什么状况?!
这是什么状况!
哪还有那空闲等他分清什么状况呢,里裤又接着迅速地被扯了下来。
行过眼神迷离,眼眶盈泪,一副完完全全失了心智的样子,口里难耐地低吟着,头抵在他肩上,将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披狼胆战心惊地一个“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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