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又给了右脸一巴掌。
太荒唐了。
醒来没见到姜娆,拿不准姜娆是不是恼了。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柴青拢好敞开的春衫,随便扎好马尾,走到院里往石缸里舀了一瓢水泼在脸上。
浑浑噩噩出门。
思绪乱成麻。
她不知怎么面对姜娆,更不知如何面对为她而死的绛绛。
纤细落寞的身影行在长街,小镇热热闹闹,仔细看,多了好些生面孔。
柴青心头一凛。
背刀的、仗剑的、随身携带判官笔的,江湖的风吹进繁华的春水镇,也就这一两天的事。
路上碰到戴着金链子赶去收租的胖婶,谢过胖婶前阵儿送的大猪蹄子,她问:“婶儿,咱们镇怎么多了好多不认识的人?”
胖婶斜睨她,话匣子打开,说的不是前面那回事:“你倒好,关起门来不问世事,昨儿个我去你家,大门反锁着……”
考虑到接下来的话过于私密,她压低嗓音:“柴青呀,不是婶说你,你也是姑娘家,虽说两个姑娘弄多久都无妨,但你也不能狠了心地欺负酉酉,今晨天蒙蒙亮,我看她走路姿势……”
柴青的脸噌得通红,磕磕绊绊:“她、她怎的了?”
“还能怎的?”
胖婶瞪她,一瞪之下观她形容清减,还以为柳眉这一走给她带来的影响甚深。
她住了嘴:“你啊,上辈子积福,这辈子有酉酉姑娘对你死心塌地,你要珍惜眼前人啊!”
柴青不说话,胖婶扯着她袖子来到街角:“这两天不知吹的哪一股邪风,来了好多江湖人,你也看见了,别去招惹那些人,否则脑袋不够人家一刀砍的。”
“我不闹事,婶放心。
不过,他们为何来春水镇?”
“因为刺客盟。”
“刺客盟?”
胖婶东瞅西瞅,见没人注意她们,快速丢下一句话:“据说前段时间刺杀姜王的那行人行踪暴露了,就躲在咱们春水镇。
姜王下了必杀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柴青,你小心点,别死了,我还指望收你明年的租呢。”
行踪暴露……
柴青下意识担心起住在她家隔壁的那户人家,今日出门,好似确实没听到四围有动静传来。
她禁不住往回走,途径酒楼,乱糟糟的声音往耳朵里流,柴青没在意,一心赶路,走出几步,身形蓦的僵硬。
“嗐!
你们还不知道罢?通往青阳县的石桥修好了,骗你们做甚?我二大爷就在青阳令身边当差……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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