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舞姿曼妙、衣袂飘飘,阳春白雪、余音绕梁,可都是只应天上有。
我虽不好女色,但人要懂得欣赏,谁说去那种地方就一定是奔着那什么去的?再说,你年纪尚轻,人生阅历也没多丰富,偏偏搅进了皇宫这个大染缸里,之前又一直生活在冷宫之中,提前见识一番纸醉金迷,对你今后应付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有利无弊。”
殊曼华眼角眯成一条线,“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胡扯?强词夺理得一点逻辑都没有,太牵强了。”
“不牵强就不叫强词夺理了!”
神九嘿嘿笑着,一副见招拆招的架势。
最后还是敖钦说去寒霜居,神九这才满不乐意地偃旗息鼓,私下里却趁敖钦不注意的时候撺掇殊曼华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一起去一次添香楼。
寒霜居是京城有名的茶社,不比酒楼之类的地方人声鼎沸,但因其清雅,因此来这里的大都是文人雅士。
一楼大堂墙壁上挂着许多字画,都是来寒霜居的才子佳作。
其中对联占多数,有的还是单对子,就等着人能对出下联来。
只要有人对出了下联,那对联就会被取下来,然后由破解对联的人再出上联挂上去,直到有人破解之后再换。
吟诗作对、品茶泼墨,端得是好兴致。
不过也有很多人来就是来看个热闹,本身可没有成为这热闹中一道风景的打算,就像敖钦他们三个,纯粹就是到寒霜居,包个雅间,喝喝茶闲聊两句,透过珠帘看外面的那些人对墙壁上的诗词画作发表自己的讲解。
殊曼华对诗词歌赋一类有点兴趣,还在修真界的时候听叶凉说得多了,耳濡目染,不说能不能作出好诗好词,或者脱口而出让别人难以对上来的对联,但也练出了鉴赏的本事。
就他看来,外面这些人的水平都一般般。
他不了解东秦的水平怎么样,不了解在凡界什么样才算是好的,他只是拿叶凉做参考比较,发现这些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远远不及叶凉信手拈来。
发现自己又在想叶凉的事,殊曼华端起面前的茶仰面喝了下去,不到帮巴掌大的小茶盅,一口就没了。
就那劲头看着,好像他喝的是酒不是茶。
喝完了茶又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听那声音没轻没重的,一下子就红了。
敖钦猛地抓住殊曼华的手,拧眉低喝,“你干什么?”
殊曼华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也没挣脱开被敖钦握着的手,“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想了些没头没脑乱七八糟的,拍一下让自己清醒点。”
“那你也别这么没轻没重的,”
神九都乐了,“以后我可不敢惹你了,你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对别人估计更狠。”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你比我还会胡扯,还扯得头头是道。”
神九余光瞟了一眼敖钦,露出一个坏笑,“以后要是皇宫里呆不下去了又不想回凌霄阁,你可以在外面摆摊,搞算命测字的那一套,就你这么能说,还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一定能忽悠不少人。”
殊曼华很认真地摇头,煞有其事地说道:“这可不行,走江湖的骗子大都是算命的,现在的人一天比一天精了,哪是那么好忽悠的?估计在多数人眼里,算命的还没跳大神儿的靠谱。
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磕巴说了些没头没脑的事就想收钱,人家跳大神的好歹还算是体力活,张牙舞爪上蹿下跳不说,必要的时候还得搭上翻白眼吐白沫,细说起来比那街上卖艺的还多了一项‘祈福’的效果,买账的人肯定多。”
神九眼角直抽抽,他这是稍一不注意就被殊曼华拿去跟算命的和跳大神儿的比了,而且最后貌似还没比过人家。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凌霄阁副阁主也当得没有很踏实。
当然,神九肯定不会就这么认输,不然他就不是神九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了一番,到最后难分胜负,比外面那些背着手摇晃着脑袋的人还
热闹。
敖钦就一直这么坐着,不自觉的就在懒散中透出一股子冷漠危险的劲儿,一边慢慢喝着茶,一边看着神九跟殊曼华“过招”
,享受这难得悠闲的时光,心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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