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看向死者腹部的银针,边拔边说道:“这个穴位最多下针半寸到一寸,过多的话则会伤血破气。”
等她完全拔出来,张大奎震惊地脱口而出,“好家伙,这针真长啊,等有两三寸了吧。”
而且这枚银针除了针柄外,是完全没入死者身体的。
李广进把浴场老板扯了过来,“是谁给他扎的针?”
浴场老板往右一指,“扎针的师傅在那边躺着呢。”
李广进皱眉,躺着?什么玩意儿?
没一会儿,扎针师傅就被人搀扶了过来,迷迷糊糊,摇头晃脑的,虚弱的不行。
李广进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浴场老板双手一摊,“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被人弄到柴房里昏迷不醒,这都好半天了,还是这副模样。”
他摆了摆手,朝旁边的下人吩咐道:“快把师傅带下去休息吧。”
瞧着怪让人觉得可怜的。
路过沈初的时候,沈初无意间瞥到了扎针师傅的脖子,“等等,你们看。”
裴离顺着沈初的指尖方向看过去,扎针师傅的脖子后面是一大片淤青,瞧着紫黑紫黑的,应该是被人掌击所致。
看来,扎针师傅是被人敲晕后,扔到了柴房里了。
沈初开始闭着眼睛假设,针灸师傅还是像往常一样给死者针灸,死者舒服的浑身酥软,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人,也就是凶手,他进来后就将针灸师傅击晕了,然后拖其至柴房。
接着,凶手又回到了这间屋子,对死者施以了毒手。
张大奎拍了拍浴场老板的肩膀,“你说,这个张老板以前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是积怨已深的商家对手之类的?”
浴场老板上来就摇了摇头,他对张老板的性情还算了解,他们二人之间也称得上熟悉二字。
“张老板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与人家结怨生气。
“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想要害死他呢?
沈初绕着张老板的尸体转了好几圈,最后在尸体的右肩膀下,现了一根被压着的绿布带。
又是这条熟悉的绿布带。
裴离目光锐利地扫向那条绿布带,“是他?”
又是他!
金木水火土,这次是火?
他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熏香炉上,香炉上飘着丝丝缕缕的烟气,散着淡雅的清香。
“我倒是没想到凶手以这样的方式诠释火。”
沈初深吸一口气,忍不住严峻起来,“那下面就该是土了。”
凶手对金木水火土有着自己的理解,金是铜货店里的金属,木是制成秤杆的木头,水还是那个水。
他们原以为的火是纵火,没想到却是点燃熏香的烟火。
那剩下来的土,又会是什么土呢?
……
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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