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奎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了,“你说关这么多人都犯什么罪啊?”
在大晋朝一般会选择将囚犯押送到老城充军,或者送到衙门充当苦力。
所以牢房中常长期关押的只有特定的一些人,可能是在被抓捕之后还没有被判决的,也可能是已经判决死刑等待执行的人。
绝不可能出现目前这种人满为患的状况。
麻子嘿嘿一笑,“什么罪?他说你们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就凭他马知县一张嘴,还有他手下官差的无情棍,就得了。”
人家马知县上下嘴皮子一碰,他们就得任人宰割。
这就是命。
麻子上下打量了张大奎一群人,看他们的装束和气质,可不像一般人啊,“这位兄弟,你们犯了什么罪啊?”
张大奎双手一摊,“不知道啊,抓我们来的人说我们杀了人,那人我们都没听说过,我们也只是途经阳城县,今早眼睛一睁,就被抓进来了。”
他就带错了个路,昨夜住城隍庙,今夜怕不是要住牢房了,等回大理寺,他怕是要死定了。
麻子看张大奎个倒霉样儿,也不免有点同病相怜的悲催感。
“兄弟,没关系,等会儿马知县过来了会让你们认了这个杀人罪的,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
跟张大奎他们比起来,他算不倒霉的,好歹他是摸了人家姑娘的小手才被判的死罪。
这话说的张大奎一头雾水,“等等等等,我们没杀人,这罪名还能乱安吗?”
牛不喝水强按头?
后面的李广进冷哼一声,“我们啥事儿都没干呢,我倒要看看,这个知县到底有多大能耐。”
麻子撇了撇嘴,“又来一个嘴硬的,没意思。”
嘴硬的他看多了,嘴硬又不代表骨头硬,棍子打两下不都全认了嘛。
李广进刚想继续跟麻子说道说道,隔壁的牢房突然传来了痛呼声。
几人转身一看,原来是曹静远被官差一棍子敲趴在了地上。
曹静远摸了摸嘴边的血,眼睛死死盯着马知县,“你到底想怎样?”
马仁义朝曹静远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曹静远。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该怎样。
小伙子,昨天晚上你和一小女子都干了些什么啊?是不是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恶事啊?”
曹静远冷汗直流,“我们什么恶事都没有做啊。”
马仁义蹲下身来,死死地盯着曹静远的眼睛,声音里满是威胁,但嘴角哈哈勾着和善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扭曲又割裂。
“没有做伤天害理的恶事,那山水村的陈恩是怎么死的?莫非是我马某人搞错了?不该带你们上这儿来?是不是这样啊?”
曹静远咽了口口水,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没有说知县大人你错了,我只是说我们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马仁义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呵,你昨晚刚杀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看来你年轻轻的小伙子记性不太好啊。
那你这个脑子该清醒清醒了。”
话音刚落,他抬手招来了身后的官差。
曹静远被官差制住之后,疯狂地挣扎,“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沈佩兰也不顾自己瘫软的身子扑了上来,撕心裂肺地吼道:“快放开静远,你们快给我放开。”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很快被官差推开,跌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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