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没什么可以捐赠的,也还没轮上打疫苗。
但既然召我,自然是必须要去的。
家里几乎被我清空了,好在汤南轩把他鄙视的罐头堆在食品柜的最顶层,我懒得爬上去清理,所以还在原来的地方。
我把司机叫进来,让他帮忙取下所有罐头。
留了几盒备用,其他的都让他拿走。
“车上有别人捐的衣服吗?”
我问司机。
穿现在这身出门,实在太冷了。
“有。”
司机拉开货厢的门。
我拆开堆在最外面的袋子。
里面全是基础款的卫衣和牛仔裤,式样平平无奇,雌雄不分。
“这是刚从那边第二家收来的。”
司机指着东面。
那不是Sherry老太太家吗?这些衣服是什么情况?老太太50年前的旧衣服,还是她女儿20年前穿的?
我把袋子推到一旁,打开第二袋。
一股呛鼻的咖喱味扑面而来,赶紧重新系上袋口。
还是卫衣牛仔裤吧,至少洗干净了,闻起来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重新把第一个袋子拉过来,在那堆卫衣、牛仔裤里翻了翻。
尺寸倒也合适,颜色也有那么两三种,搭配一下也还过得去。
货车直接把我捎到了养老院。
去前台填了志愿者工表,按惯例,接下来就该去大厅陪老人聊天看电视,教他们用手机什么的。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些活动都停了。
我戴上口罩,量过体温,搓完消毒液,回答了“最近十天有没有感冒症状”
等十几道问题后,被经理直接领着,来到妈妈为前房主Freddie安排的小院门前。
这扇门我现在已经很熟悉了。
*****
一年多以前,本科毕业那个夏天,我第一次被带到这里。
妈妈生前在养老院当志愿者,养老院经理也参加了她的葬礼。
葬礼结束后,经理力劝我追随母亲脚步,来当志愿者,回馈社会。
我婉拒了,只是花一千五百刀给他们捐了张长椅。
那时还很天真,花钱大手大脚,还不知道到了后来,这钱够我吃上三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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