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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州住了近十年,我早就懒得打伞了。
大雨中卫衣很快湿透,厚实的布料吸饱了水,仿佛有几十斤重。
“等等!
有车来了!”
我拍着汤南轩的车窗大喊,指着左边的两盏车灯给他看。
汤南轩按下车窗:“Sera,那不是车,应该是你邻居车道入口的灯。”
“你快回去,别感冒了。”
他匆匆叮嘱了一句,一脚油门开走了。
雨点密密麻麻地砸下来,仿佛有一百个老师在同时凿我脑袋:“这你都能看错?”
左边的两点灯光果然一动不动。
那个地方白天看起来是什么样子?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画面:David家的车道就在那个位置,入口一左一右,立着两根矮柱,柱子顶端各有一盏灯。
今天的雨这么大,但从这儿还是能看到灯光。
就算雨再大点,那灯估计也挺亮挺清晰的。
但那天晚上,我却没有看到。
为什么?
或许我根本没仔细看路况?或许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不可能,应该有更合理的解释。
比方说灯坏了。
比方说灯被挡住了。
*****
“前门,开了。
前门,开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房间里回荡着没有感情的女中音。
??
我跳下床,猛地拉开房门,冲向楼梯:“Sarah!”
前门关得好好的,安保系统的语音警报已经停了,屋里找了一圈,只有我一个人。
“哔——”
尖啸声在房子里回荡,家里所有的烟雾报警器同时鸣响。
是停电了。
打开前门,车道上停着一辆电力公司的车。
汤南轩借我的卫衣昨晚被雨浇透了。
现在身上只有他的T恤和短裤,这样出去有点冷,但也没别的选择了。
我抱着胳膊走到房子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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