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译思忖道:“这便是师祖几乎未曾收徒的原因”
白释道:“此路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不对,走到最后是个什么样子,不敢误人。”
苏译端详着白释樱红的唇瓣,燥热慢慢往身体上开始浮,他扯了把衣领,与白释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身形不稳差点从屋顶上跌下去。
白释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没事,弟子去休息了。”
他匆忙撂下这么一句,便跃下了屋顶,抬头扫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天幕,残月明亮,按理说入魔之期还有几天,怎会突然提前
为了保持理智,他口齿之间已经咬出了血迹,推门进到屋子,用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落下结界。
体内魔气紊乱暴走,与千机引的禁锢互相排斥冲撞,震断了全身多处经脉,苏译满头的虚汗,皮肤上已经有鲜血渗出,将他暗红长袍的颜色染得越发深。
苏译的里衣大多是白色是为了及时发现自己的不适与伤处,外袍大多偏红偏暗色调,是为了掩藏血迹与伤痕。
如今不过片刻,白色里衣已经全部变成了赤色,他对夔纹腾与千机引的冲突毫无办法,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任他们在体内肆虐,只要熬过去一夜或者一天,便是劫后余生。
断了的经脉明日再修便是,他以为这样近百年的时日他早已习惯,可每次都会疼到喘息,哭出眼泪,真的太疼了。
他从床榻上翻滚跌落地面,掩面低嚎出了声,死了,死了也比受此罪来的畅快。
房屋外的结界似乎被人破了,有人推开了木门,月光洒进了屋内。
苏译看不清来人,暴怒道:“滚!”
那人并未离开,只静静端立在门口。
苏译握紧了手底的杀生刀,入魔除了生不如死以外并不会减损魔修的半分功法,恰恰相反,还会大增,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几个人会专门挑魔修入魔的时间来寻仇,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体内暴虐的魔气无处宣泄,比起伤己不如伤人。
没有任何招式,依着刀意,裹着无尽的罡风,便向门口的人挥砍了过去。
那人步子未动,只是微侧了一下身,不知怎样鬼魅的动作,单手已经抓在了他握刀的手腕上,腕间酥麻,刀从手中滑落。
白释的注意力全在苏译手中的杀生刀上,没想到他失了刀,竟会侧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边,唇瓣的触感灼烫,他一时之间忘了反应,苏译已经抬臂按着他加深了齿牙穿入皮肤的深度。
空气里弥漫的全是血腥味,白释低嘶了一声,但并没有阻止,而是顺势安抚住他,空出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经脉。
苏译暗红的瞳孔稍有褪色,他将白释颈侧滑落的血滴全部卷进口里,似魇足般,压着伤口轻轻地舔了舔,湿软的舌尖触过皮肤与伤口,喘息凌乱,与进食般的啃咬不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情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