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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力左右扫视着蠢蠢欲动的“扁担”
,眉头随之纠结了起来。
他沉吟了一刻,又把眉头展平了。
王自力深知自己此刻是一个没有资格发脾气的人。
王自力近乎乞求地对戚润物说:“你要干什么都成。
但是这里是大街,说话不方便。
我们总得要找一个说话方便的地方是不是?”
戚润物断然地说:“不!”
戚润物得顶住。
到底是谁受了委屈,这必须搞清楚。
他们的位置必须摆正。
位置没有摆正,怎么谈话?
王自力的两只手在裤子口袋里,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进去,没头没脑,垂头丧气。
黑色的西服被王自力的两只手左右分开,掖在他身体的两侧。
他微腆的肚皮突出着白色的衬衣和深色的领带。
王自力在戚润物面前无奈地晃动着他的身体,就象一只深受委屈的企鹅。
“扁担”
们在一边公然地哧哧发笑,城市风景使他们快乐。
王自力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说:“戚润物同志,您是一位高级知识分子,一位教养良好的文静秀气的上海女性,您这个样子在武汉的大街上吵闹,荒唐不荒唐?”
王自力口吻讥诮,使用起了“您”
和“高级知识分子”
还有“上海女性”
这种词语。
他居然倒打一耙起来了。
好了。
索性这样也很好。
开战了。
就在大街上。
很好!
刚才戚润物还找不到感觉,现在一下子找到了。
戚润物说:“很好。
你说得很好!
今天这事情发生得实在是荒唐之极。”
戚润物找到了反击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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