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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开玲的话使戚润物感到了一种迎头的阻击。
李开玲的语气不重。
说得很平常。
也正是由于这话语的平常提示出了一种高度具体的思维角度。
为她提供了一个看问题的新视角。
新角度照射进来的光亮迅速扩展,戚润物看见了自己的单纯和狭隘,迂腐和可笑:你相信人民相信党,可是为王自力担保的人民是谁?为王自力担保的党又是谁?王自力根本上就是王自力自己。
他是一个具体的男人,一个耽于享乐的男人,一个自以为特别聪明的男人。
他完全可以自己委派自己。
戚润物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心里骂道:他妈的!
戚润物转过了头,目光不再盲目。
她开始重新审视他们的现实生活。
“夜总会”
和“潇洒”
这样的词汇在戚润物看来并不陌生。
它们繁茂地生长在电视节目里,报刊杂志里和人民的口语中。
但是戚润物从前还真的是没有把它们当一回事。
戚润物从来都不去夜总会潇洒。
最初王自力还不时地邀请戚润物去夜总会唱歌跳舞喝酒,戚润物当然是拒绝了。
戚润物说;要我去那里干什么?戚润物没有多余的时间,没有闲情逸致。
夜总会的生活是别人的,不时戚润物的;是生意人的工作场所,不时戚润物的工作场所。
况且,夜总会到底是一个生色犬马的所在,轻浮是不必说的,哪里是戚润物去的地方。
王自力去也是市政府委派的不是?戚润物只说“我去那里干什么”
,便不再多说什么,她不愿意伤害王自力。
王自力聪明,他也不再追问,也不再邀请戚润物。
这几年,我们国家的形势一片大好。
粮食生产年年大丰收。
年年大丰收就有大量的粮食容易囤积霉烂。
这就使得戚润物的研究工作遇上了特别好的时代机遇。
她的研究课题上报一个就批准一个。
科研项目一旦立了项,国家的经费随之就批拨了下来。
有了国家提供的经费,就可以安安静静地上班下班,就可以心无旁骛地伏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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