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天,朝廷开始下令征兵,张家派人去官府打点,以张秀品学兼优,即将上京应试的借口,摆脱了兵役。
正在一家人关起门来庆贺的时候,谁料到风云突变。
郡上接到朝廷命令,说是向辽东运粮的民壮不足,所有未服兵役的适龄男子,必须自动至官府报到,自带牲口帮官府向前方输送辎重。
张家再去打点,赵二狗子和户槽大人却冷了脸,非但不肯帮忙,还把礼物摔出了门,请张家不要坏人前程。
五娃子无奈,只好赶了马车、带了仆役前往官府报到,于是他们主仆就被塞入了运粮的洪流,滚滚涌到了辽东前线。
“当官的叫我做伙长,带着五个人运粮,一趟又一趟,没完没了!”
张五娃哭够了,用满是鼻涕的葛巾抹了把脸,伤心地说道。
“所有民壮都不让回家,不准离队。
谁敢偷着逃走,抓回来就是一顿乱棍。
累死了,打死了,就向路边一扔,几天,几天就臭了……”
“啊!”
李旭低低的惊叫了一声,只觉得有股凉气直冲脑门。
片刻之前的时候,他还在为大隋赫赫军威而振奋,甚至起了主动请缨,为国杀敌立功名,以回报皇帝提拔之恩的念头。
现在,心中的热情却被张五娃几句话瞬间给浇了个透。
“我实在熬不住了,让小爽偷跑出去给家里报信,好叫我爹想办法救我。
谁知道他半路给人抓了回来,当众打了一百军棍,哭喊了一夜,第二天就死了。
我本以为自己这回也死定了,结果上个月往返涿州,听人说你在这当了大官儿,所以借着运粮入库的机会,偷跑过来寻你!”
张秀终于止住了抽泣,把话题慢慢扯到了正地方。
小爽是张五哥的贴身书童,李旭在县学时曾经见过那孩子。
在他的记忆中,此人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是难得能和自己玩到一处的同伴。
没想转眼之间,对方的生命已经完结。
自己现在是军官了,并且混进了任务最轻闲的护粮军中,所以看不到这些窗外事。
而那些与自己家世相同的人,却大多数都在忍受着命运的煎熬。
“旭官,你能不能救我一救,再这么熬几个月,五哥肯定要累死了!”
张秀瞪起红肿的眼睛,满怀期望地看着李旭。
一张遍布裂口和春癣的小脸上尽是媚陷,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对方拂袖而去。
李旭没有搭腔,这一刻他根本没听见张秀在说什么。
看着眼前的张秀,他霍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自己说要立功名,父亲突然发那么大火的原因所在。
功名不是普通人可以立的,突然降临的灾难面前,有钱人家的孩子永远比穷人家的孩子幸运。
张五娃家道殷实,带了马车从军,还落魄到现在叫花子般模样。
自己无钱无势,如果跟五哥一样进了运输队,估计尸体到现在早已经被填进道路两边的沟渠之内了。
“旭官,旭官,求你救救我吧。
我知道以前欺负过你,我知道父亲对你舅舅不住,求求你。
求求你了!”
张秀等了半晌,听不见李旭回话。
又急又怕,忍不住再次哽咽起来。
“五哥,五哥,你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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