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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问“为什麽要对我这样说”,又想起刚才织田作之助才说过的,所谓我和太宰相似又有区别之处,把话吞了回去。
“本来,我也以为我永远不会将这些对他的评语向其他人说出来。
我还想过,如果有说出来的那一天,大概是发生了什麽会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吧。
”
那麽……为什麽现在,要把对太宰的这些看法都对我一个人说了出来呢?
我望向玻璃窗外空蕩的街道,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在路灯下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啄吻,于是得到了答案。
“……那天,你看到了吧。
”
“……抱歉。
”
“没什麽好抱歉的。
是我当时昏头了,没想过还要避开——啊,其实是根本不应该做的事情,”我听见我故作冷静的声音,“不过,不会觉得惊讶甚至恶心吗?那你真的对朋友很包容。
”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
“我只是看到了两个在某一刻因为彼此变得没那麽孤独的孩子。
”
“……”
是这样吗?
那时候萦绕心头、让我恍惚间觉得世界好像也没那麽糟的一点点美好……在其他人看来,也是如此?
我垂下眼睛,盯着织田作之助沙色的风衣。
千思万绪转过,最后定在了一个微妙的念头上——真是为难织田作之助扮演这个劝和的角色了。
他大概完全想不到吧,其实我和太宰压根没有正常地发展出那种关系,劝和就更无从谈起,对我和他一点也不适用。
之前和太宰把话说开,还那麽难听,然后这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更别提接触,想来他已经转移了注意力,找到了更好的“玩具”。
毕竟太宰有心的部分,可能都给了他的友人,我不认为他会利用织田作之助,就为了摆弄我。
所以,织田作之助可能是在和我偶遇之后,自发地想要从我这里劝和。
但都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想到这里,我正要开口解释,又听到他继续说了下去。
“突然再遇到,就想要对纱绘子说出来了。
只是我作为旁观者的感受,你们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但确实已经在美好地生长着的一些东西。
不是作为太宰的友人想为他说些什麽。
”
……没有意识到,吗?
“如果是作为他的友人……其实还有一位,叫坂口安吾。
我、安吾和太宰,算是交情不错的友人。
我和安吾理解笼罩在太宰周围的孤独,但只是站在那里、绝不涉足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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