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正的名牌是无价之宝。”
“换句话说就是一分钱不值罗。”
一朵芬芳的玫瑰在我和吴琴心之间颤动。
我们透过玫瑰挖了对方一眼然后大笑起来。
我没吃饱,但吃好了。
吴琴心没有吃好,但吃饱了。
在饭店门口,我执意要为吴琴心叫一辆出租车。
吴琴心反对。
我说:“我们武汉有一首新民谣,说共产党是爹,银行是娘,等等。”
吴琴心明白了:“你有爹娘报销?”
“差不多吧。”
我说。
我朝一辆奔驰车招手,吴琴心小声提醒我:“奔驰每公里三块六。”
我点头表示知道也表示一种阔气。
吴琴心暧昧地笑了。
说:“看来你也不正派。
下次来北京咱俩深入聊聊生意。”
“下次吧。”
我说,心里空落落的。
我给了司机六十块钱,让他开了一张发票。
吴琴心坦然地上了车。
我们挥手再见。
我步行回招待所。
双手抄在口袋里。
眯眼顶着北京早春的大风。
在大街小巷信马由缰。
我想起了吴琴心的前夫,也是我们的同学,不同班。
这次我们竟没谈到他。
我想起上学时候我到北京,吴琴心接站等了两个小时,火车停下之后她冲上前乱踢车厢。
我们和乘务员大吵起来。
最后被双双带到车站警卫室。
我们宁死不屈,坚决不写检讨。
后来吴琴心的爸爸代写了两份检讨书领走我们。
我们从车站出来直奔人民日报社告状申冤。
这次我们竟然也忘记谈这些往事。
往事如烟呵!
烟在淡去淡去……
没有往事,我们多么潇洒无牵挂。
见面吃顿饭再见。
北京春天的风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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