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喆少爷,澐少爷不会来的,他自有安身处,您不必为他担心。
你骗我,没有我他能去哪里?还是,他被发现抓走了?给我说实话,快啊!
......澐少爷跟着您,担惊受怕只能吃苦,现在收留他的人能庇护他,让他锦衣玉食。
喆少爷还是先跟小的去避避风头,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回来接澐少爷吧,现在这样硬带上他,一路上可是要餐风露宿的,澐少爷这段期间还瘦得不够多么?
阿澐不走我也不走。
这世间还有谁能对他比我对他好?
唉,喆少爷,这是敏妃娘娘的意思,您就听娘娘一回吧,娘娘也会保澐少爷安全,等您回来接他的。
真的......姨母真的会保护阿澐吗?那走前,让我跟阿澐见一面行不?他不知道我要自己去避难,没带上他又没跟他讲,他会担心死的。
这,这不行。
门外的声音闷闷低低的,似乎有些心虚。
娘娘怕来来去去暴露行踪,会节外生枝。
况且,时间上也来不及。
......
雷喆不傻,他知道门外之人有事隐瞒他。
可是现在的雷喆确实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只能乖乖听姨母的安排,相信她会替他照顾左澐。
他的左澐,最心爱的左澐。
阿澐从来不知道,他每晚搂着他睡,有多么安心,也多么压抑,次次都想与他交颈缠绵。
虽然左澐只当他是异姓兄弟,但等他回来,只要他能回来,他会飞奔来接他,鼓起勇气说。
阿澐,这辈子就跟着我过,就我们两个人,可好?
(之二)
往冀州的路上,雷喆几乎一声不吭,带他离开京城的施堃不管怎么试图与他攀谈,反应总是摇头点头,不然就是装做没听见不回应。
喆少爷,葭月(注:阴历十一月)的冀州白雪皑皑,很冷的,您不把布鞋换成靴子容易得冻疮啊。
在路程将近一半的某个小城客栈房里,施堃从包袱取出一双鹿皮长靴恳求雷喆穿上,明天应该就会走到开始下雪的地境,雷喆脚上那双布纳的功夫鞋是无法保暖的。
雷喆摇头,没将施堃手上的靴子接过来,反而下了炕,将那双风尘仆仆的布鞋捧起,默默的用指尖留连地抚摸着缝线,想念着几个月前帮他做这双鞋的伊人。
阿喆你那是什么脚?每个趾头都像姜母,粗壮不相依,难怪老是新鞋穿不过三个月就撑破鞋面。
哎呀,这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的啊,难不成你要我削足适履?
……真拿你没办法,我来帮你做鞋穿好了。
真的?哈哈哈,我就知道阿澐对我最好了!
来,哥哥香一个给你当报酬如何?
不要占我便宜,滚远些!
……你别疯……喂,搞什么,不准亲我嘴……唔……
阿澐,你要是女的多好,我就能娶你了。
笨瓜!
我要是女的,你能一天到晚拖着我四处闯祸,老是要我住你这儿不让我回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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