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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一如既往,没什么不好的。
倒是施老爷挺长时间没亲自跑镳了,没有机会叙旧。
这回是来京还是路过?夫人可是同行?”
“……这次出来,是带惑生来找给他下药的人。”
为了避开明成在明石身边布下的耳目,两人不免一番客套,称呼上也得避嫌,左澐更是不能出口的禁忌。
施雷喆对明石这个表兄自幼就亲腻,常常不顾他人眼光的直呼明石名讳,他跟左澐的爱恨纠葛,明石来龙去脉摸得一清二楚,没有必要隐瞒。
“谁能在你眼皮下给惑生下药?”
施雷喆的内力及武功,直逼大内执牛耳之流,能暗算他与他在意的人,想必身手了得。
“鬼药子,惑生的堂兄。”
明石一愣,不仅是为了鬼药子这称呼,更是为了段清是左澐堂兄的事实。
“这,那家竟然还有人?”
还是让自己又喜欢又生气,无可奈何的那个人?
“详细我不清楚,这鬼药子本是我请来医治惑生的,两个人大概是因为长相才认上亲,您若看过鬼药子,就能明白他与惑生有多像。”
“嗯。
本王是看过。”
岂止看过,都摸过亲过吃过几回了,起因就是他跟左澐的相像啊。
“本王知道鬼药子的行踪。
施老爷就带着惑生停在这儿,惑生现在算是病人,病人为大。
本王等会儿就去引鬼药子来,他这些天反过来往冀州方向跑,应该就是在寻你们。
在本王去带他过来前,先让本王看看惑生吧?”
020
施雷喆身形微微一顿,有些戒备的看了眼明石,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语的点下头,转身回马车将瘦弱的左澐严实护在自己怀里抱出来。
伊人秀美的五官如旧,只是身子枯萎得好似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四蓬。
“本王听说,施老爷待惑生如家妓轻贱,可现在亲眼所见,却如同至宝,难道其中有何因缘让外界误会?”
明石的问话让施雷喆脸色沉下,更加使劲搂紧怀里的左澐,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
“我现在什么都不计较了,我只要他活着伴我馀生,前尘往事全当放个屁,没有了他,我还能在乎啥?指望啥?……其实他这样不醒来,我渐渐觉得也是好事,至少身体还能让我抱着,不会跟着神智放弃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才来后悔,被他伤透的人还有勇气继续活着相信他么?
喜欢的尽头是爱,那,爱的尽头是?明石茫然的想,他活到现在,还没机会那么爱过。
所以他也不知道,爱的尽头是什么。
这样的长睡,可能是惑生自己选择的,他想让自己绝望的爱走向尽头,意图昭然若揭。
看来,施雷喆要被自己对左澐的错待反噬,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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