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张巨大而舒适的重工硬木拔步床上,时安知把黎九按倒,不容分说地脱掉了对方的全部衣物。
时安知衣着整齐地跨坐在黎九的下腹,他握住黎九的手重重按在自己心口,轻而清晰地叫对方的名字。
"
小九。
"
黎九的目光从自己的手慢慢往上移,逐渐对上了他的眼睛。
时安知的眼睛里沉着一汪深潭,静水无波,然而藏了一整个温暖和安稳的世界。
他说:"
我永远都不走,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
黎九的指尖慢慢泛起了白色,他的呼吸忽然间从平缓变得急促。
时安知温柔沉缓地叫他:"
小九......就这样要我好不好......"
事实证明,不管多贵的衣服,在结实程度上都是不能经受考验的。
时安知最终甜蜜又痛苦地软倒在黎九身上,一些布料还披挂着,从撕破的地方露出了雪白肌肤,黎九把他揉进了自己身体里,释放过一次以后很快又来了第二次。
时安知咬住他肩膀哭泣,求他慢一点。
黎九进入到他身体的那部分太深,他的五脏六腑都似是要被搅碎了,床褥上已经湿了一大块。
黎九圈住他的脊背,钢铁似的肌肉灌注了全部劲力,他含住时安知的颈脖吮出了一串红印,在浑浊粗重的喘息中,他的声音带了微微的鼻音。
他说:"
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
"
时安知努力点头,伸展胳膊紧紧抱住他。
以那样最大程度的结合姿势,将他的小九用力抱在怀里。
黎九并没有一直住在煦园,他在市区里置了好几处公寓,忙的时候就随便找一处歇下,当然,他不是一个人歇的。
那几处空巢渐渐各自入住了男人或者女人。
女人各有千秋,男人倒一律斯文清秀,有人说他是照着某个人年轻时的样子找的,也确实,曾经闹出绑架风波的旋涡中心的人物,年纪已渐渐近了不惑。
任凭昔日如何模样可人身段娇软,到底不复鲜嫩。
当然,这些路边社言论,是一句也不会传进煦园的。
时安知的父亲当年研究方向是历史和哲学,小十并没有继承父亲的学术天赋,但是他在努力靠近。
这些年黎九在外翻滚的是这人世间最渣滓的境地,时安知却在试着把世间最壮美最恒久的智慧光芒翻译成中文,又或者把最博大最浩瀚的中文提炼成法语。
他把诗与远方念给黎九听,黎九却只专注于把玩他侧脑一缕不听话翘起的头发,他恼了,黎九就一脸痞笑地堵住他嘴唇,把他整个人吻得气喘吁吁软下去,这土匪说:"
什么星空什么玫瑰,跟我有屁关系。
你高兴,我就叫这全世界都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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