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恩玩味地说:“你们俩关系挺好。”
江衔不受控制地提了提嘴角,他揉了揉沈虞的头发——十三岁的男生比他矮半个头,只能任由他揉搓,却依旧也没说:“嗯。”
“贵客们的房间也在三楼,”
宋谨恩从花盆的碎片旁绕过去,“先上去吧。”
江衔被沈虞带着轻轻打开院长办公室的门。
意料之内的,里面空无一人。
江衔打量着占地位置不大的办公室,沈虞看了看周围,一把拉开了没上锁的抽屉。
江衔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沈虞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相册。
“这是什么东西?”
“相册,”
沈虞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站到自己身边来,“看看,还挺有意思。”
江衔站了过去,翻开了厚重的相册。
“有什么发现吗?”
江衔的手指压在相册的第八页,带着如同春风般温柔的微笑的院长站在最右边的位置,她怀里抱着两个裹在被子里的婴儿,看上去格外幸福。
江衔数了一下孤儿的数量,十八个。
“前几张照片上孤儿的数量都不相同,有多有少,从这里开始就这个不对。”
他说。
后面一张照片上,院长抿直了嘴唇站在原地,她的手上和怀里都空空如也,看向镜头的眼睛里却不是空洞无光,而且带着十足的焦灼。
孤儿的数量依旧是十八个。
再后面,每张照片上都有着数量不同的孤儿,站在一旁的院长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她的表情随着年岁的增加一点点地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没有孩子了,那么傅阳和林染的身份为什么是‘院长’的孩子?”
江衔疑惑道。
沈虞给不出答案,他又翻了回去:“照片上有十八个孤儿,三班有十八张桌椅,但是为什么坐在椅子上的孤儿人数只有十五个呢?另外三个孤儿去了哪里?”
“应该是火灾烧死了十五个孤儿,其中三个逃了出去。”
江衔猜测,“院长开始体罚应该是从她失去孩子的那一年开始的,你觉得那场火是蓄谋已久吗?”
他隔着薄膜碰了一下院长的脸,有点失望:“照片上孤儿们的脸太模糊了,连五官轮廓都看不清楚,也没办法一个个对比。”
沈虞突然将照片抽了出来:“你看,照片背面有日期。”
从最早的1881到现在的1896,江衔数了数:“孤儿院已经成立十六年了?”
“院长是在1886年有了一对龙凤胎,”
沈虞说,“十年后被送往孤儿院的孤儿是我们。”
他找到1896年的照片,照片上院长的脸最清晰,能够勉强能从孤儿们的身上看出玩家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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